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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想着,她忽然觉得倪殊用毒蛇来定义别人实在是有些“何不食肉糜”的意味,他又不曾体验被羞辱的痛苦,又怎能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他人做出定义?
正胡思乱想着,辛夏忽然接收到陈苍投递过来的一个微笑,她发现辛夏一直盯着自己,所以声音和态度皆变得柔软,“小夏姐,我脸上有东西?”
众人皆笑,辛夏也不好意思起来,却仍打趣回去,“美女谁都爱看。”
说完便低了头假装在本子上做记录,可刚胡乱写出两字,背后却忽然爬上一层冷汗,浸得后心一片冰凉。她抬头,望向笑容拂面的陈苍:若真的是她,那么她怎么能在间接导致徐冉死亡后,依然坐在这间徐冉常用的会议室中谈笑?就好像一条生命的消逝完全与己无关。
或许,这才是倪殊将之定义为“毒蛇”的原因吧。
“‘京平市连续发现北朝时期古墓葬,出土了大量陶器和兵器。墓室壁画保存完好,描绘了墓主人的生活环境和当时的宗教信仰。’ 刘姐,这个新闻你跟一跟吧,我昨天看了电视台的报道,专家说这不是汉墓,是少数民族的墓穴,里面的壁画上的图腾颜色还保存得完好鲜亮,有很高的考古价值,还是值得我们报道的。”
“辛夏。”
陈苍话音一转,声音清亮动听,却惹得辛夏打了个激灵。她甚少叫自己的全名,总是半开玩笑半是尊敬的叫小夏姐,不管是在做新人时还是当了组长之后。
辛夏抬起头,去看陈苍笑微微的眼睛,对方的态度像是在开玩笑,却又带着抹审问,仿佛看透了她内心的慌乱。
“走神了?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
辛夏喝了口水掩饰,陈苍却挥挥手开起玩笑,“今天会议时间是长了些,我检讨,以后一定控制在半小时以内,大家监督,超出了罚我钱。”
众人又一次被她逗乐。徐冉死后的第一次例会,气氛出人意料地轻松。
“最后一项议程是云暮的采访,”陈苍等室内静下来,从笔记本中拿出一张浓墨重彩的门票,冲前面展示一下后看向辛夏,“小夏姐,这个采访由你来做怎么样?我发现你对钢琴似乎蛮有兴趣的。”
会议室的气氛又一次被点燃。
“天哪,云暮,他的独奏会可是一票难求,黄牛把价格都炒到天上去了。”
“这么好的机会怎么没落到我头上,为什么我只能去采访研究两性关系的老教授。”
陈苍笑,“机会谁都有,我可不是偏心,而且我听说云暮这个人很难搞,约好的采访都会放鸽子,所以小夏姐,这次你可是要做足准备了。”
辛夏脑袋发懵地走过去接那张门票,将它握在手心时,心里才逐渐回过味儿来。她出神地盯着门票上云暮的身影,抬头瞧见陈苍笑眯眯望过来,不出声道出几个字:“这才是帅底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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