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面对盛怒的裴燕,她的辩解显得多余。
裴燕冷笑:“沈芮潼,你该知道,你现在吃裴家的住裴家的,你没有资格怨裴家,我不过是让你弄一束花,没想到你为了报复沅沅之前吓你的行为,竟在给我的花里藏虫子,你到底什么居心!”
沈芮潼愕然:“虫子?什么虫子?裴阿姨,我没有在花里藏虫子。”
裴燕指尖向下,直指被砸落在地的花束。
“还跟我装傻是吧?你自己看看!”
沈芮潼低头,瞳孔皱缩,原地弹跳一下,往后退两步。
她捂着胸口,呼吸有些凌乱。
只见被砸得稀碎的花束中混有几只蟑螂和蜘蛛,和裴兮沅之前拿来吓她的玩具一模一样。
一时间,她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将花拿下一楼那晚,裴兮沅和蒋佳不正好在客厅么,应是她们趁她不注意时动的手脚,以此陷害她。
想到这,她一阵懊悔。
怪自己警惕性太松懈,没对那两人设防,间接给了她们得手的机会。
到底是自己太蠢了。
“裴阿姨,这不是我放的,我最怕的就是蟑螂和蜘蛛,远远避开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会在制作花束时故意把这些东西藏进去?”
她保持镇定,一一道来。
“而且,我并没有这些东西,当时大小姐吓我用的那两只被爸爸拿走了。”
“另外,我制作花束时有录像的习惯,房间的平板里有录制的视频,我将花拿下一楼的整个过程裴家的监控都能拍得一清二楚,能证明我没有做任何小动作。”
“裴阿姨,不妨回去查查客厅里的监控?”
她没有明说是谁的小动作,但一步步推理,只要不是太傻,都能推出真正搞小动作的人是谁。
裴燕嚣张的气焰熄了大半,似乎是意识到什么,脸色一青一白,如同嚼了口臭泥巴。
一方面,无缘无故冤枉了沈芮潼还被对方自证清白打了脸,另一方面,意识到这件事是自己女儿做的,却被沈芮潼猜出,且她手上掌握证据。
万一她回去将事情闹大,被自家蠢儿子知道,指定又要将家里闹得天翻地覆。
自从蠢儿子隐隐站在沈芮潼那边后,已经记不清究竟为了这个贱女人和她吵了多少次,每次都搅得家里一团糟。
好不闹心。
偏她毫无办法。
眼下,看着沈芮潼平静淡定的神色,她心烦意乱,已经能提前想到若被儿子知晓,家里东西被砸得无处下脚的场面。
不行,绝对不能让肆然知道!
就算这件事不是沈芮潼做的,就算是冤枉了她,也绝不能够让她有自证清白煽风点火的机会!
想罢,她强行压下心悸,摆出愠怒的姿态。
“你别以为凭几句话就能将你做过的事甩给别人,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,跟你那早死的妈一个贱样,看我做什么!我说这件事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,除了你,谁还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!”
她破口大骂,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不够精湛的演技,又或是故意冤枉她人时难免感到心虚,直接弯下腰捡起那束被砸得半烂的花往沈芮潼身上一个劲儿的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