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房间我觉得风水不好,临时换了,别见怪!”
傅宴礼看着她的样子,心里松了口气,摇了摇头,“我也是来走个过场。”
“既然这样,我们也不用多说了。”
云珊珊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,“诶!你别急啊,至少坐个十分钟吧,不然我不好给我爸交差!”
傅宴礼沉默一会,坐在她的对面。
他没有食欲,想着白娅和父亲那句话的用意,眉眼阴郁。
“你也别太严肃了,该吃吃该喝喝,我们这种人的婚姻本来就由不得我们做主。”云珊珊看着他,语气轻松。
“那什么人才能做主。”傅宴礼开口。
云珊珊笑了一下,“你小叔不就可以?”
“你爸现在不好过,你就是傅家人,你不比我知道的清楚吗?”
傅宴礼喉咙发紧,无力感再次缠绕他,小叔就可以。
傅之行可以,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,没有人可以禁锢他。
为什么呢,是基于他是傅家掌权人吗。
那么如果……他也争一下呢,如果他得到了这个位置。
他是不是也可以随心所欲,没人可以置喙他,什么联姻,利益纠葛,通通去他的。
就可以和小娅,一直在一起。
傅宴礼握住酒杯,桃花眼挣扎,仰头灌了一口。
“诶你先别喝……我感觉这个酒好像……”云珊珊看着手里的酒,视线模糊,话还没说完,轰的一下倒在桌子上。
傅宴礼皱眉,随即感觉意识逐渐涣散,他酒量一向不错,不对劲。
被下了东西。
这是父亲安排的局,他才没有那么警惕,喝了这杯酒。
他晃了晃头,站起身,迅速拿起冰水泼到脸上。
呼吸渐渐变乱,他感觉到了体温在升高,涣散的意识因为冰水清醒了很多,但是下腹开始燥热。
四肢的力量渐渐酸软,他抬头看向云珊珊,她昏倒了。
不是同一种药。
设计他的人不是父亲,否则云珊珊不会中的是迷药。
旁边的门被扭开,一道人影进来,灯啪的一下被关掉一半。
傅宴礼脸色潮红,想去拿水,结果腿一软跪在了地上,靠着沙发喘气:“小娅……”
有人将冰水喂到了他唇边,吞咽几口,将陌生的燥热压下,傅宴礼看清一张脸。
他迅速偏头,将蹲在他旁边的人推了一把:“滚!”
沈婉彤手里的杯掉在了地上,她看着傅宴礼,勾起笑,再次靠近他。
“刚才在叫谁,傅少爷?”
她打量傅宴礼红透的脸颊,湿透的碎发,眼底没有多少迷恋,“白娅不在隔壁,没人守着她那个房间,所有人都围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