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顺试了试几个音,果然,声音变了不同,不同于之前的松散,似乎还更加清脆一些?没想道调一个音竟然整个声音的音色都有差距起来。
“你的指法是错的。”丘无明在他身后看他勾弹,在一旁淡淡道。
于顺没有接触过指法这种东西,只在书中瞧见过,对于实操来说,他便用着食指一勾抹琴弦,那模样似乎是要将琴弦连根拔起。
声音自然是出来了,只是和别人弹得完全不一样,就简单来说对于手指的灵活度便是不同的。
“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指法吗?”于顺今天听了一堂课也知道指法这种东西,艺科的先生上来教的是乐理,也还没开始教这些,他还是不太明白什么是指法。
丘无明叫身旁的小厮将他的琴拿出来。
一把朴素却又带着几分华贵的琴,一把琴他也没有想象道朴素和华贵可以如此的融洽,朴素是这琴的木头并不是很名贵,华丽是它上面的花纹所赋予,就这样寻常的被小厮摆在桌子另一头。
于顺回过神来,丘无明开始给他看指法这种东西,用右手同左手,给他一个动作又一个动作笔划,还有最基础的弹奏练习。
一边弹奏一边道这指法名称,还有每一个音色。
“看懂了吗?”丘无明讲述完停下来问道。
“少爷,你怎么还不回家?”又有一小厮进来学院中找到丘无明。
于顺见丘无明穿着书院的服装,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,没想到还是一个小少爷。也直到小厮的这句话,于顺才意识道,这书院之中一些人是和他不同的。
他们可能甚至来这书院的目的都不同的。
但是没办法,同于顺住在一起的几个人里头,都是和他一样,来自微末的乡野出身没一个是懂琴艺这种东西,于顺没办法,依旧是去找丘无明问。
“你不会嫌弃我吗?”丘无明为他将讲解完课上先生的作业,于顺忍不住的问。
他初来到这京城便有些敏感,他没有办法说可以平静的接受这些不同的身份。出身在乡野农户家的他,也对于这些没有直观的认识。
但这也是他所需要认识到的东西,他想知道,丘无明这种官宦世家之人对于他这种农户之子有何看法?
丘无明不解:“我嫌弃你什么?”
他继续道下去他自己的身份:“我出身微寒,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官。”
“你这还叫微寒?”于顺觉得他对自己的意识不太好,充分感受到物种的多样性。
这叫微寒,他算什么?乞丐吗?
“你知道我是何出身吗?”于顺问他。
丘无明摇摇头,他并不关注这些,也不知道这些有何不同。
“我家世代都是农民。”于顺讲起来也没有厌弃之意,他也十分满足自己的出身。
听完于顺讲完他的家庭,丘无明冷冷的补充道:“我父亲有十八房小妾,所以我家才会如此清贫。”
丘无明长得一双狐狸眼,格外明亮,可以看得出来他定然不会少遗传他父亲。
一个小官?养了十八房小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