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你说,谢家到底跟你有什么仇,什么怨?”
方惜亭掷地有声,手指着男人鼻尖,恨得扬手要再抽他一个巴掌。
只不过这次,对方有了防备,马之孝眼疾手快,拦住他的手腕,将人胳膊用力按下。
他以为自己提前预判,神思敏捷,但那动作,实际并没有什么用。
因为方惜亭的右手受限,所以立马扬了左手,掌风自下往上。
看起来轻飘飘的耳光,却裹满了鄙夷和轻视。
等到第二个巴掌落在脸上后,马之孝的面颊迅速肿胀起来,五根指印清晰可见。
男人抬手,指腹擦掉自己唇角污血,他冷不防地笑起来:“你们警察,也敢这样随便打人?”
方惜亭背脊直挺:“需要我帮你报警?”
他缓步逼近,气势压人道:“我现在就能陪你去做鉴定,看看我这两个耳光,构不构成刑事犯罪。”
达不到轻伤标准,情节轻微的也仅仅只够治安处罚。
就是自己身为刑警,知法犯法,打架斗殴,影响恶劣。
但今天就算是脱了这身警服,马之孝这两个耳光,也非挨不可。
方惜亭要和他撕破脸的态度坚定,但那实际不是马之孝想要的。
“我怎么舍得对你做这种事?”男人说。
“我和谢序宁不一样,就算你真拿刀子捅我,我也舍不得报警抓你。”
方惜亭神色微凛:“别说这种恶心的话。”
马之孝抿唇看他:“谢序宁平常和你恩爱,你也会这样嫌他恶心?”
那家伙倒是有所不知,在最纯烦、纯恨的时期,谢序宁挨他的骂,可比这严重多了。
但方惜亭没义务跟他解释:“谢序宁是我男朋友,他想说什么都可以,你又算什么东西?”
马之孝反复退让的脸色,这时候总算阴沉下来:“你一定要这样激怒我?”
原本他拿了谢家的七寸,方惜亭想要替人求条生路,就该低声下气,任他摆布。
若是求的诚心诚意,自己也不是不能高抬贵手,放他们一马。
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。
“我给过你机会的,只要你乖乖答应,跟我去美国,谢序宁就不用吃这份苦。”
“现在事情演变成这样,回不了头,我手里的证据板上钉钉。”
“他们谢家走投无路,有这一天,也全都是拜你所赐。”
马之孝偷梁换柱,试图把谢家人今日所遭困境,不动声色地悉数转移至方惜亭的身上。
像他这样无端作恶,栽赃陷害之人,倒是被摘的干干净净。
“你现在跟我走。”
“最后的机会,我还能救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