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于恒抬头向外看去,正好瞧见方惜亭往外走,而谢序宁紧步跟上他。
小家伙莫名其妙地“欸”了声。
陈小满刚撬起一块地板,听他疑惑,抬眼起来,漫不经心又了如指掌地:“哄去了吧。”
毕竟刚刚才得罪了呢!
可是……去“哄”?
哄谁?哄方惜亭?
这个单词听起来格外小众。
尤其硬要安在谢序宁身上的话。
于恒疑惑的目光再次张望而出。
方惜亭今天难得没跟谢序宁吵架,但面色稍显几分疲惫。
他侧身刚从小套间里踏步而出,往靠窗的走廊边上去 。
男人紧步跟上,伸手把他拉进怀里:“生气了?”
方惜亭猝不及防,被他吓得不轻。
猫儿立刻用胳膊肘撑开两人距离:“我没生气。”
要是以前,可能会觉得不高兴。
觉得谢序宁一意孤行,自己没有得到作为搭档应有的尊重。
但现在……
确实是很奇怪的心理变化。
尤其从谈恋爱之后,谢序宁每天都会身体力行的告诉他。
“真的很爱。”
而自己被满满的爱意所包裹,好像也不再需要依靠这些小事,去断定自己在谢序宁的心里到底重不重要,有没有得到尊重。
男人耐心向他解释。
“我没有不赞同你的意思。”
“薛定谔的地板,撬开只有50%的概率,我心里也明白。”
“但是做刑侦,哪怕只有1%的概率,我们也会开,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。”
“如果只是在支队长那边挨顿骂,可以换来我们案件飞跃性的进展。”
“或者是直接排除一个错误答案,以后再怎么兜着圈子,都不用往这上头绕。”
“我觉得值。”
方惜亭微侧过身,不愿理会他。
又稍微用些闹别扭的语气:“可我不想让你被骂。”
谢序宁没忍住笑了声:“平常在办公室里,可就属你骂的最大声。”
男人说完,立即又补充:“当然,你是我老婆,想怎么骂都行。”
方惜亭烦他没个正形:“谁是你老婆?”
要真论起来,对方确实没承认过。
谢序宁想,他下回得使些法子,专门治治这猫嘴硬的毛病。
只要把他往床上那么一按。
再不好说的话,两人也就什么都好说了。
方惜亭不知他时常在想些什么羞人的,只自顾自地辩白起来:“这次不跟你计较。”
要不是考虑到三天后,谢序宁生日,他们还得向虎子和娇娇坦白关系。
自己私心想把时间留的更充裕些,也还需要再做些心理准备,不能那么急匆匆的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