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它点问题,你帮我转达下它的意思。”时予没注意到姜观的不自然,注意力都集中在包裹入侵体上。
这对入侵体来说无疑是致命威胁。
她问:“如果我只抽出你的一部分,你会死吗?”
她以往执行任务,做得最多的就是一口气把入侵体从容器里抽干净,入侵体被封在银线编织的茧里,它不会死,但也逃脱不开。这些茧最终会送往国安中心的各个部门,比如入侵体实验部,再比如入侵体销毁处等等。
她从没试过抽取入侵体的一半,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。让入侵体留在容器里本身就有很大风险,即使是一半入侵体,就算不伤害别人,也有可能导致容器死亡,所以他们从不敢轻易尝试。
“你要说实话。”时予把银线编织的网向入侵体收拢。
姜观额角冒汗,“呃……”
他不知道时予在他身体里放了什么,但那东西显然可以按照时予的意思活动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,就像被一层薄薄相连的羽毛轻轻抚过。这要是直接触在皮肤上,可能瞬间就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,何况是放在身体里,感觉更是成倍递增。
他耳廓因为这样甚至开始发红发热。
姜观说话断断续续的:“它……它说……”他从没觉得说话这么困难过,“抽取一半不会……死,但……会……”
时予:“但会什么?”
姜观无法忍受,“你在我……身体……里……放了什么……难受……”
时予恍然,她只顾着威胁入侵体,没注意到姜观的感受。
她表情带着歉意,“抱歉抱歉,很痛吗?”
姜观:“……”
与其说痛,还不如说……姜观急促喘了几声。
时予放松对银线的控制,银线不再笼罩入侵体,而是慢慢散开,若有似无地游走。
这感觉对姜观来说依然不可忽略,但总归比刚才强了不少。
入侵体对时予非常惧怕,这会已经不再和姜观争夺身体的控制权,姜观也终于能缓口气了,他说话顺畅不少:“它不会死,但抽取一半对它伤害特别大,它很可能失去意识,就像人类的昏迷一样。”
时予挑眉,“哦~那就抽取三分之一。”
姜观感受一下,有点想笑:“它好像在哭?”
“哭?”时予觉得新奇,“入侵体怎么哭?”
“就'嗷呜嗷呜'的,”姜观又认真听了听,“换成人的形容,大概就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吧。”
时予笑:“还挺有意思,它说三分之一可以吗?”
姜观:“三分之一不会失去意识,但会反应迟钝,”他马上明白了,“哦,就是变傻!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