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寒喉结无声滚动，眼底压着愈发浓重的暗色。
这样不行吗？
体内的药效还在翻涌，理智正被热浪吞噬。
想到上次见面时他将她逼在角落，不断靠近。
施晴绝望地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眸中已经是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她咬着牙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帮我。只要你帮我，你要什么……我都答应你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。
半晌，盛寒终于开口，声线低沉沙哑得可怕：“即使……是你自己呢？”
施晴对上他那双仿佛要将她灵魂灼穿的眼睛，忽然笑了，那笑容凄美而疯狂。
他们不是处心积虑地诬陷她出卖身体吗？
好啊。
那她就如他们所愿，真真正正地攀上一个，他们惹不起的高枝！
下一秒，她抬起颤抖的手臂，猛地勾住他的脖颈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将他用力拉向自己。
滚烫的、带着咸涩泪意的嘴唇，重重地印上了他冰凉的薄唇。
既生涩又笨拙。
两人唇齿狠狠磕碰在一起，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。
盛寒的身体骤然绷紧，这一刻他在梦境中多次遇见过，但从来没有奢求现实中真的实现。
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。
盛寒反客为主，带着近乎凶狠的占有欲，狠狠攫住了施晴的唇。
“施晴，是你主动的……”他在她耳边喘息，声音喑哑得吓人，“所以，别后悔！”
回答他的，是她更加收紧的拥抱，和一声破碎的嘤咛。
门外的喧嚣，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。
——
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，射出细碎的光斑。
施晴缓缓睁开眼睛，映入眼帘的是全然陌生的房间。
浑身的酸痛和暧昧的痕迹，无声地提醒着昨夜的疯狂。
脖颈间传来扎刺般的痒意。
施晴低头看向正紧紧抱着她，头埋在她脖颈间的男人。
睡梦中的盛寒，褪去了平日里清冷疏离的气场，眉眼舒展，显得格外温和。
施晴的心情很复杂。
她终究还是做了自己曾经最不齿的事，连带着那份纯粹的暗恋，也被她染上了污点。
眼眶有些酸涩……但她不后悔。
这是她能为自己抓住的，最好的生路。
她正想起身，腰间的手臂却骤然收紧，将她重新带回一个温热的怀抱。
盛寒不知何时已经醒了，正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，里面竟还残留着一丝惊恐和后怕。
“醒了？”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。
手臂还在不断缩紧。
施晴小幅度地推着他，不自在地别开眼，“嗯……昨晚……谢谢你。”
“一句谢谢就够了？”盛寒挑眉，“你想怎么报答我？昨晚，可是我的第一次。”
施晴愕然抬头，撞进他深邃的眼眸。
声若蚊呐：“我没忘……”
她当然没忘，只是…真的要成为他的情人吗？
盛寒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，握住她冰凉的手，认真地说道：“我们结婚吧！”
“什么？！”施晴瞪圆了眼睛，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