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握瑜抿唇忍笑,却摇头拒绝说出口。
“哎呀,说嘛说嘛。”岁岁撒娇。
沉握瑜经不住,低头在她耳边低语。惹得岁岁捧腹大笑,眼泪都要笑出来了。
知蝉听雨有心想知道,偏偏岁岁只顾自己开心,也要卖关子不告诉她们。
这边马车里欢声笑语,那边马车里,却异常冷清死寂。
整个马车的车厢里都弥漫着浓重的药气。
玉郎君躺在马车里特别搭制的床板上,文墨正在给他皮开肉绽的手腕上药。
玉郎君看着自己手腕上几乎分不出皮肉的丑陋样子,难以忍受地再次闭上了眼,喉咙里也呜咽了一声,像在悲鸣。
“主子,那日奴才逃出去是想找人来救你,没跑出去几步,就被妈妈手底下的人抓回来了。奴才还以为自己就要先你一步死在琼楼里,没想到还是让安王殿下在路上看到了,也万幸安王殿下对主子还是有心的,否则也不会费那么多心思把主子从丰都带出来。”文墨小心翼翼给玉郎君上药,唯恐重了让自家主子痛了,就连哄他高兴的话都说的极为小心。
玉郎君却扯动了下嘴角,冷冷哼了一声。
自己如今活死人般活着,难道不是拜她那两位皇兄所赐?
文墨怕惹玉郎君不高兴,回头又不肯吃药,只道:“殿下说,等到了遵郡,会为主子寻个名医,还是有希望恢复的。”
玉郎君却没文墨那么乐观,睁开眼,他空洞地盯着马车顶。
左右他这辈子都毁了,她不是说要好好补偿自己吗,那就用她自己来偿还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