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靳毅的心都揪到了一起,也不知道赵一倩都跟她说了什么,才能让她这样伤心。
她是什么意思?
她想要说什么?
正想着,有悲戚的歌声从楼上传来。
“云淡风轻一轮江月明,漂泊我此生任多情,几分惆怅惆怅有几分,独让我自怜水中影……”
“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,留不住转眼成烟云……”
他最爱听她唱歌,可今天,靳毅却只觉得一阵阵苦涩从心底涌上。
天也不懂情,是怪他也不懂情还是他们这一场好梦就到此为止?
一曲结束,泪已模糊了双眼。
那一声清脆的花瓶碎裂声算是他对这份感情的一个交代,也算是告诉她,他对她的爱是真的,只是这份爱终究还是有了瑕疵。
那天的他们是被逼无奈也好,是酒醉无知也罢,不管因为什么,他都确确实实跟他前妻有了孩子,既如此,她自该主动离开。
总好过有一天让他亲自跟自己说他做爸爸了,他要担负一起一个爸爸的责任。
真到那天,她一定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。
既如此,那就到此为止吧。
这也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,为他守住他该有的体面,不想让这上上下下的人听到他们的争吵。
抬手抹了抹泪,将二胡小心的装进盒子里,提着二胡和她的行李箱还有泡泡一起出门。
电梯到十楼,门打开,她将二胡推出去,那个娃娃还躺在门口的地上,可怜的狼狈样一如此刻的她。
季叙白正在办公室里挑灯夜战,冷不丁响起敲门声吓了他一大跳,不等他问是谁,就听外面响起女人的哭泣声。
一瞬间,唯物主义的季叙白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汗毛竖起,沁凉的办公室里竟让他生出一层细汗。
缓缓起身来到一边的柜子前拿出之前宋微珩忘在这的棒球棍出来,正要过去,宋薇澜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。
“哥哥!”
带着哭腔的哥哥叫的季叙白忙扔掉手里的棒球棍快步跑向门口。
“呦呦?”“你怎么了?不哭不哭,哥哥在呢,谁欺负你了,跟哥哥说!”
“哥哥……”
仰头望向季叙白,宋薇澜什么话也说不出口,只一头扑向季叙白的怀中。
她不说季叙白便也不问,只是轻抚着她的头发,由着她肆意的发泄。
待她哭的累了这才将人带到办公室里坐下。
“告诉哥哥,怎么了?”
“我不想说!”
“好,那就不说,哥哥什么时候都在,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跟哥哥说。”
可怜巴巴的点点头,宋薇澜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意又来了。
季叙白忙拿过纸将她的眼泪堵回去,“晚饭吃了吗?”
摇摇头,拿过纸捂住自己的眼,宋薇澜哽咽道:“我不想吃,哥哥,我能在你这住两天吗?”
“当然,你想住多久都可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