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皱了皱,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?
阮阮低着头,两颗墨滴得眼珠子左右来回转了转,小声嘀咕了句,你怎么证明那是在说你,别人不知道,我还能不知道你不是嘛
那些莫须有的罪名,我不会认的!
她扯起谎来越发理不直气也壮,势头撑着腰背,连胸都挺起来了,齐胸襦裙下饱满地柔软直戳戳挺到他眼前,教身前的衣带一勒,倒是颇为壮观。
霍修沉沉呼了一口气,突然觉得跟她较个劲儿都那么费劲,谁是脑子不好才去证明那个?
他这厢一时无言,四目相对,阮阮却先觉得不知所措了。
他为什么不说话?
难不成真将他惹毛了?
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恶人,他如果怀恨在心暗中给阮家使绊子怎么好?
她心里念头翻涌不停,准备好一会儿,正想开口缓解下局面,恰逢外头侍卫一声勒停马车,在车门上笃笃敲了两下,大人,到了。
霍修没应声儿,阮阮自觉长了眼色,不尴不尬地从他腿上下来,轻咳了下,说:我先下去了
等等。
他在身后叫住她,掀起眼皮朝她鬓遍的玉簪上瞟了眼,随即从宽大的袖子里,变戏法儿似得拿出了一根一模一样的,话说得不咸不淡,认识这是什么吗?
阮阮一时都呆住了,一看忙伸手往头上摸了一把,确定自己那根还在,扯着嘴角找补了句:这,这怎么还送我两根一样的簪子呀?
她打心底里不肯相信自己当初把簪子掉在霍宅了,因为她记得那时在秋水巷下马车时磕到了头,那簪子当时就还在的。
至于怎么到的霍修手里,阮阮深想想,心里一惊,难不成阮家还有他安插的眼线?
啊!这男人,真是恐怖如斯!
一样的?霍修都气笑了,到这地步也懒得再拆穿她,只捉起她的手,将那根真的簪子放进了她掌心里,拿回去慢慢儿瞧,瞧出哪儿不一样了,再来见我。
阮阮手里拿着簪子百思不得其解,还发怔着,教他抬手在小巧浑圆的臀上猛拍了一把,今儿放你歇一天,回去吧。
她一下子红了脸,手往背后一档,回头含羞带嗔地怪他一眼,半躬着腰推开车门看,才见眼前却不是霍宅偏门,而是秋水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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