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”
前台的服务员抱着头,蹲了下来,惊的尖叫起来。
麦考又敲了几下,一步迈了进去,一棍子砸在玻璃前台,将前台砸的稀巴烂。
楼上听到动静的老福马夫赶紧冲下来,见到大厅内全都是水房的人,又顺着楼梯跑了回去。
“我丢!老福都是软脚虾。”
“水房插旗,不相干的全都给我闪人!”
“叼他阿母!”
“给我砸!”
“你也闪人!”
麦考手下马仔们,去追逃跑的老福马夫,麦考不打女人,棒球棍往外一指,就让前台服务员赶紧滚蛋。
服务员不是社团成员,因为这年头古惑女们只会出台当小姐,毕竟夜总会给的,比字头给的多,也不用大佬扒三层皮。
服务员赶紧闪人,把舞台留给水房的古惑仔们。
麦考让手下细佬马仔守在大门口,自己也顺着楼梯了二楼。
老福的马夫已经被打成一摊烂泥,几个打杂的蓝灯笼,都已经蹲在墙边,各个脸上带伤,已经不反抗。
麦考上了二楼之后,也没有在意这些扑街们,而是拿着棒球棍,挨个房间敲,让房间内的咸湿佬们赶紧滚出来,这次不要嫖资了。
被打搅好事的咸湿佬们,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来,面对手拿利器的水房古惑仔们,他们也满不在乎。
马栏还得开,只是换了社团睇而已,往后生意还要靠在场的咸湿佬捧。
只要不是脑袋痴线的傻佬,就不会主动得罪在场的大水喉。
“各位阿叔,各位大佬,东家有事,装修三天。”
“今天的账,算在我麦考身上,各位这面请!”
麦考见咸湿佬们都出来,就把手上的棒球棍扛在肩膀上,开始打招呼。
站在一旁的马仔,打开背包,从里面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骆驼水烟,一人一包。
咸湿佬们白打了炮,还能拿到一包好烟,当然心满意足,全都离开了。
马栏老板也从办公室走出来,看到二楼一片狼藉,也没有发怒,而是走到了麦考面前,掏出香烟,递给麦考一支。
“水房插旗,装修三天,老板你所有的损失,全都算在我大佬吉眯哥的头上。”
插旗三天,这规矩老板懂,他用打火机,帮麦考点燃香烟,笑着开口说道:“我马栏内的马栏妹,都是老福提供的,跟奉天三七分账。”
“我没跟水房打过交道,大佬提点一下,省得我乱讲话!”
麦考往吐了一个烟圈,笑着说道:“马栏妹堂口会帮忙,北妹,安南妹,东瀛妹,毛妹,水房都有路子。”
“老福要多少,我们水房就要多少,老福插多少人,我们就插多少人,不会狮子大开口!让大佬您难做!”
“这是我大佬的名片,有事CALL他传呼。”
讲江湖规矩就好,兰心大酒店老板满意地点了点头,招呼马栏妹全都去洗澡下工。
奉天的陀地一搞定,老福就彻底兵败如山倒。
但即便如此,吉眯也没有收手,他带人一家家砸场子,遇到老福的烂仔就打,根本不留情面。
庙街是老福的核心地盘,睇亚士厘道的老福红棍双珑,很快就收到风,他立刻跟坐馆鹅仔恩通过风之后,立刻点齐人马出手,杀到文明里。
可到了文明里,双珑就嘴发苦,心里很后悔,文明里他很久之前就惦记了,临近地铁站,就算是卖臭番茄,烂白薯,都能赚大钱。
跟奉天谈了很久,这个扑街一点同门情谊都不顾,一点油水都不给自己。
叼他阿母!
现在水房踩过界,自己要是将水房撑回去,就名正言顺地踩进文明里。
理想很丰满,但现实很骨感,水房这次是有备而来,黑压压最少三百多人,自己身后的一百多人,根本撑不住。
“叼你老母,吉眯仔,想趁着阿天不在,踩过界,都说你是油麻地晒马王,我今晚就收你的尸!”
心里发苦,但明面上的气势不能丢,双珑手里拿着一把消防斧,往地面上吐了一口痰,大声骂着对面的吉眯。
“大佬,怎么办?”
麦考见到老福来人了,跃跃欲试,但没有吉眯的话,他还不能动。
“怎么办?当然是照砍不误!”
“今天晚上我是来插旗的,谁挡路,就挂了谁!”
“动手!”
吉眯会数数,一眼扫过去,发现对面双珑没有多少人,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少的可怜,当然不能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