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两个字：“不熟。”
赵和颂什么也问不出来，只有作罢。
孟书窈抓起桌上的手机匆匆离开餐厅，追到楼上。
裴先生的助理守在包厢门口。
她过去问：“裴先生在里面吗，我能不能见见他？”
Mark说：“先生在开视频会议，没有时间。”
“那我在这等他忙完。”孟书窈靠在墙边，低头给温妮和米娅发信息，让她们先吃。
Mark：“先生不一定有空见你，孟小姐还是请回吧。”
孟书窈坚持要等。
这一等就是三十多分钟，她腿都站酸。
包厢门终于打开。
孟书窈立刻收起手机，弯唇打招呼，“裴先生。”
男人语气疏淡，“有事？”
“上次的事我想谢谢你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
孟书窈抿了抿唇，转移话题，“裴先生吃午饭了吗？我能不能请你吃个饭？”
裴聿洲盯住她的眼睛，“你不妨直说，想从我这要什么？”
他把话挑明。
目光锐利，似乎能穿透人心。
孟书窈眼睫颤了下，心跳骤增。
差点忘了，以他的阅历和心思，想看穿她，再简单不过。
缄默了会儿，她小声开口：“能不能单独聊？”
裴聿洲转身进去。
这是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了？
孟书窈心沉到谷底。
下一刻，里面传来冷淡的字音，“进来。”
孟书窈愣了下，眼底划过希冀。
等她进去，Mark自觉将门关上。
商务包厢，风格简约雅致，采光通透。
皮革沙发与大理石茶几色系相搭，对面墙上一面巨幕显示屏，应当是用来开视频会议的。
裴聿洲靠坐在那，长腿交叠，抬眸静静注视她。
孟书窈心口平息不下来，缓缓走过去，在他隔壁的沙发坐下，双手规规矩矩放于腿上。
在他身边，压迫感很重。
眼前的男人，大概是她永远也看不透的。
“不说话？”裴聿洲转动尾指上的戒指。
孟书窈蜷了蜷手心，“一定得是要什么吗？”
停顿一瞬，她轻声呢喃，“就不能是喜欢你？”
裴聿洲神色平平，“哪里值得你喜欢？”
孟书窈耳朵微红，“先生长得好看。”
被人表白她经验丰富，但表白别人还是第一次，虽然不是真心的，但还是紧张，更怕被他洞悉真实想法。
“长得好看的很多。”他说。
孟书窈听懂他的言外之意，叫她换个人喜欢。
“我告诉过你，别白费心思。”裴聿洲收回视线，下逐客令，“请回。”
孟书窈紧抿唇角，眼尾垂下，难掩低落，“抱歉是我打扰了。”
说完，起身离开。
第一次表白就算了，还被拒绝得彻底。
一点余地都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