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摩肩擦踵,林牧天凭借着高大威猛的身躯,才算是勉勉强强挤到了衙门内部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案子值得这么多人前来参观?”
他内心吐槽,同时也总算是看清了内部。
最前方,便是一个醒目的大牌匾。
上方写着四个大字。
明镜高堂。
衙门内,站着两排手持棍棒的官吏,他们站在前方,神情肃杀,倘若有平民胆敢逾越雷池一步。
便要遭到重棍惩戒。
于是,堂内的情景与堂外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怎么还不开庭?”
“这次张天宝那个纨绔少爷可算是受到惩罚了”
“若是有机会,将他当堂重罚几十棍,再扔入天牢,实乃大快人心啊!”
“得了吧!”
“这次的官司,是张天宝为维护自己名声主动发出的。”
“说是裁缝铺的张氏不守妇道,明明是有妇之夫,却大半夜公然勾引张天宝上床,被人撞破。”
“为了维护自己与张家的声誉,这才将那张氏告上大堂。”
“狗屁!张天宝那纨绔公子,整日就喜欢欺男霸女,寻常女子见到他像是见到恶鬼一般。”
“谁会主动勾引这厮败类?”
群众一番谈论下来,林牧天才算是搞清楚事情原委。
这是一场荒唐至极的官司。
他摇了摇头,正想离开。
一个身着官服,中年模样的男人缓缓走上台。
正是县令老爷。
林牧天回头,见到此人,不由地念想道:
“这种级别的案子,怎么还把县令给惊动了?”
“其中必有猫腻,容我观察一番。”
县令老爷长相板正,轻轻抚着胡须,见人群喧嚷,迫不及待。
于是将案板猛地落下,激起一声闷响。
众人便听他高声道:
“传原告与被告!”
话毕,从两端各走出一人。
其中一个男子,长得风流倜傥,一身锦袍,手持一柄小扇。
他面色淡然,不慌不忙走到‘原告’席位上。
正是张天宝。
另一名是一中年妇女,虽已为人妇,却风韵犹存,半老徐娘,一身粗制麻衣下隐藏着饱满的身材。
她眼中含泪,满是委屈,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都想不到,这种人会是施暴者。
只见裁缝铺张氏在官吏粗暴的吆喝下,缓缓停留到‘被告’席位上。
县令正襟危坐,一双眸子如同能够看透人的内心,语气不容置疑道:
“原告张天宝,讲述一下事情经过吧。”
张天宝点了点头,一双眯眼却是不老实地在张氏身上肆意打量。
“回大人!”
“小的在家父寿宴之际,想为家父定制一件新衣裳,当作寿礼。”
“寻到张氏的裁缝铺,提出订单。”
“张氏是有夫之妇,膝下更有一女要抚养!”
“我见她日子清贫,才特想前去照顾一番生意。”
“可这浪荡女子,见我衣着华丽,定是贵族子弟,心生歹意!”
“仗着几分姿色,竟在我面前缓缓褪下衣物,试图用丰腴身体引诱我,企图攀上我张家的大腿!”
“可我张天宝,从小饱读诗书,知礼仪,懂廉耻!”
“岂会受到此等诱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