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也不确定。
但手还是没忍住抬起在他头顶揉了下，“你喝多了，上去洗洗睡吧。”
不好意思，他这样好像一只大狗狗。
这时被她摸了脑袋的大狗狗抬起头来。
银色眼镜框后深邃的眸子湿漉漉的，声音带着酒后的磁性，又很软，“我不想睡。”
睡着了很快就到第二天。
第二天就是她跟许言的表白日了。
林茉看着男人湿红的眼尾，心脏一颤，“谢观砚，你怎么哭了？”
谢观砚的情绪一直很稳定，脸上日常都带着笑意。
两个人住一起这么久，她都没有见过他情绪低落的时候。
精力永远饱满情绪永远平稳。
今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？
哭了？
谢观砚自己根本没察觉。
他抬手取下眼镜，指骨曲起想要擦掉眼泪。
然而眼泪却越擦越多，越擦越多。
砸在厚厚的地毯上，留下痕迹。
面对沈斯湛的眼泪林茉有的是力气和手段。
但面对谢观砚。
她没有经验。
瞬间有些慌了神。
而且这人哭起来很克制很漂亮。
不是跟沈斯湛一样哇哇大哭。
只是止不住的流眼泪。
一张盛世美颜的脸上挂满泪痕，眼眶鼻尖都红透了。
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碎掉了。
林茉心疼极了，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，只能抽纸巾递给他，“想哭就哭会吧。”
就像她那时候哭他安安静静的陪着一样。
她也要安安静静的陪着他。
这种时候不能说别哭了。
情绪到了，哭出来会好受一些。
林茉没有再接着拆快递了，纤细的手臂抱着腿，下巴磕在膝盖上。
怕他尴尬，不看他。
桃花眸看着茶几里的碎冰蓝玫瑰。
静静的等了两分钟。
她才转过头看着他。
男人的眼眶还是很红，不过眼泪止住了。
一双水润可怜的眸子盯着她看。
林茉眨眨眼，“好点了吗？”
少女看着碎冰蓝玫瑰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少女。
她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，长发随意垂落肩头。
这么漂亮美好的女孩，从此身边会站着一个与她并肩的男孩了。
“没有。”他控制不住的说。
林茉眸光微顿。
哭完还没有好点。
那她应该说点什么逗他开心。
“那你先别难过了，我们来玩个游戏，我问你答。”
“公司最近裁员，只留下了一个人，请问是谁，a小张，b小王，C小好，d小布！”
女孩花心思逗他开心，他不可能不配合。
思考了两秒，他回答，“d。”
林茉摇摇头，“不对，是C小好，因为小女子不裁。”
话说完她就笑的在地毯上打滚，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鹅！”
谢观砚：“……”
谢观砚没有被她的冷笑话逗笑，被她的笑声逗笑。
这么美好的女孩，他好想抓住！
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没有。
但他真的伸手抓住了女孩纤细白嫩的脚踝。
男人掌心冰凉，突然被他抓住。
林茉身体颤抖了下，笑容也顿住。
“你……”
没有眼镜的遮挡。
谢观砚眼底的情欲无处隐藏。
他也不想隐藏，骨节分明的手指箍住她的脚踝。
动作很温柔的把女孩往他这里拽，水光湿润的眸子盯着她，语气带着十足的诱哄，“林茉，试试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