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西低头刷着盘子，他十指白皙纤细，指尖上沾染着洗洁精的泡沫，水流从他指缝间流淌，冲洗着他手上的盘子。
明明是很日常的一幕，由他做出来却带着几分美感。
在直播间观看的观众一边斯哈，一边截图保存。
“鱼先生。”找准机会的陈肖没去铺床，他走到厨房给鱼西帮忙，声音不轻不重地问道，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？”
一直到现在，陈肖的内心还在怀疑早上他见到的那幕是节目故意安排的。
鱼西侧头看向他，对方隐藏在镜片下的视线深沉又冷凝，和表面表露出来的温和礼貌判若两人。
鱼西不答反问：“陈老师，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？”
陈肖怔了下，想说自己不信，但是早上看到的那幕打碎他的世界观，他模棱两可的回道：“这世界这么大，总有一些超出科学解释的事情。”
鱼西对他笑了笑：“只要你不做亏心事，就算是遇到鬼，也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陈肖的脸色发青，就是因为他做过亏心事，所以才会内心恐惧！
但是现在在直播，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，只能不甘地转移话题，闲聊起其他的。
没说上几句话，厨房门口又出现一个人，是脸色始终有些恍惚的章慎明。
他看到厨房里的陈肖愣了下，“陈老师，你没去铺床单啊？”
陈肖嘴角微抽，心想这个大师还挺受欢迎，他这都还没说上几句话呢，竟然又来一个人。
“我现在就去。”陈肖敷衍了一句，和章慎明擦肩而过。
章慎明看着陈肖的背影离开，才走进厨房：“鱼先生。”
鱼西将洗干净的盘子放到一旁，转头看向他。
“我找您有一事相求。”章慎明踌躇着走到鱼西旁边，替鱼西洗着其他的碗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想询问一下我前女友的事，她叫谷轻曼，自从她意外去世后，我每天都很想念她。”章慎明语气深情，“鱼先生，您能让我见她一面吗？”
他这话说出口后，厨房内一静，就连他直播间的弹幕都静了一瞬间。
弹幕纷纷在问。
[不是说他前女友的死跟他有关系吗？现在看来是不是误会啊？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