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捧着财神雕塑放到她胸口,徐艳玲怔住,随即笑了,摸摸她脑袋,“谢谢你帮我许愿。”
虽然是封建迷信,但小孩子的心意难得。徐艳玲不忍伤害小孩子的好意。
昭昭已经习惯他们不会将这事当真,她看到交易建成后,就站起来。
也就在这时,有个中年男人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,他在院子里看了一圈,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,直到他目光锁在张爱国身上,一把抓住他,“快点!科长有紧急事情要你处理。快跟我回工厂。”
张爱国急急忙忙跟在对方后头,很快就消失在门口。
金奶奶叹气,“成年人哪那么容易呢。张爱国今晚又得通宵加班。”
天已经彻底黑透,陆春燕喊昭昭回屋洗澡,徐艳玲也回屋了,挠挠昭昭的头发。
昭昭回了屋,陆春燕已经帮她兑好洗澡水,她坐在洗澡桶里,陆春燕给她搓洗。
“你为什么不重男轻女?”
陆春燕怔住,“怎么问这个?”
昭昭把徐艳玲父母不肯供她读书的事说了。
陆春燕叹了口气,这才回答昭昭的问题,“因为我小时候也被这样对待过。小时候家里养鸡,明明鸡是我喂的,但是吃鸡蛋永远轮不到我。我每次都看着我弟吃鸡蛋,馋得直流口水。我想吃鸡蛋,每次都要被父母嫌弃我是馋丫头。我在那时就想‘等我长大,生了闺女,我一定不让我闺女遭这个罪’。”
她舀水倒在女儿后背,“你爸可能知道我的心结,所以才瞒着我偷偷将你卖掉。”
昭昭不太理解,“为什么徐艳玲母亲不护着她?”
陆春燕想了想,“可能她软弱吧?内心依赖丈夫,没有勇气反抗,也怕丈夫跟她离婚,无处可去。女人,尤其是在农村的女人,地位很低的。离婚,无家可去,无地可耕,只能等死。”
昭昭若有所思,陆春燕担心她想事情太多,回头再影响睡眠,就安慰她,“等你长大,自然就知晓了。”
昭昭一觉睡到天明,陆春燕去进货了。
昭昭吃完早餐,跟金奶奶在院子里乘凉。
张爱国从屋里出来,到水笼头边洗漱,金奶奶问他昨晚几点回来的。
“赶稿子,夜里两点才回来。今天可以晚一点上班。”张爱国笑眯眯告诉他们,“昨晚我回来路过一条河,救了一个人。要不是我,他就得淹死在河里。”
金奶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,“怎么会掉进河里?”
“醉酒,我救他起来时,他还神智不清,前面那条河,也没个路灯,夜晚黑布隆冬的。他可能不小心摔进河里了。”第一次做好事,尤其是救了一条人命,张爱国心情还是很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