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学期才第一节 课,你们就想着考试了吗?”
在场除了祯珠,全是被前一门《骨科学概论》的恐怖支配过的学生,个个用力猛点头。
祯珠觉得这种师生“对峙”很有意思,两手托腮作迷妹状,微微侧头看他。这时候作为局外人,她莫名庆幸自己读书时没遇到这种严格的老师。
禹白溪扯了扯袖口,缓缓说起了题外话:
“我记得,以前自己学解剖,许多术语是拉丁语和古希腊语,很多病名以发现者来命名。骨科、精神科、法医学、产科......每一科的术语都有各种新的名词,怎么背也背不完。有个学习网站专门提供历年医师资格考试真题,网站叫amboss,直译为铁锤4,注定了医学生的考试是要格外较劲。”
学医的都懂,各种名词各种考试,说多了都是泪。
禹大教授淡淡道,“划出重点的考试,多没意思。扛着大铁锤上场杀敌,才有成就感。”
全场顿时哀鸿一片,很多学生表示不想体会学霸的快乐。
祯珠赞同地点头,她算是听明白了,禹白溪的课程难在“没得死记硬背”,考试分为:平时作业分40%+期末考试60%。
期末考试是一道模拟病例,不是背诵概念就能蒙混过关的那种。
难怪课堂上无法划重点,因为考试的答案是建立在理解的基础之上。
祯珠的思维拐了个大弯:这样“高大威猛”的禹白溪,住在她隔壁,会做家务、和她在一张桌吃饭。她似乎有点能体会到祯鑫近距离崇拜学术大拿的快乐?
“网上有许多调侃骨科的段子,相比其他科手术,只要是骨科手术,站在手术室十米远都能知道。里面全是叮叮当当的声音,电锯电钻声此起彼伏。曾经有个病人问医生,为什么隔壁这时候在搞装修?如果换做你们,会告诉患者隔壁是在做手术吗5?”
教室里的学生嘻嘻笑,“不会,我们就说自己其实是装修工。”
祯珠:“......”
禹大教授侃侃而谈,从自己当年的学习备考,说到求学和临床实习时的趣闻,最后又神奇地把话题扯回到数字化骨科技术的发展。
初时顾着起哄要考试重点的孩子们,注意力都被教授带跑了。
禹白溪讲述自己出生于中医骨伤科世家,在德国拿到医师证后却决定回国重新开始。
德国医学没有本科和硕士的区别,而是分为三个阶段:
临床前、学习各种基础课程,通过第一医师资格考试;
临床阶段有六个临床学期,接着参加第二次医师资格考试;
最后一年的临床实习,再参加第三次医师资格考试6。
“中国骨科有着千年的历史积淀,20世纪初西医骨科在我国开始萌芽,1921年在北京协和医院外科学系成立我国第一个西医骨科专业组,1937年中华医学会总会在上海成立骨科小组,中国骨科开始了新思潮中的一次次追逐7,而在座的各位,你们,就是里面的弄潮儿、未来的领军者。”
猛灌一大碗鸡汤,瞬间燃起了学生们的热血和斗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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