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他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赢得了段杭书的心。
“后来……我虽然不太赞成他演戏的流派,但拍戏过程中我们竟然难得的默契,他灵光一现的想法永远都能给人惊喜,每□□夕相对,我动摇了。并且我产生了一点错觉,他无比深情地看着他爱的角色时,是否有一刻看的其实是我……我想等戏拍完,等他完全出戏,去和他确认,无论那到底是移情,还是什么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晏澄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……原来是我多虑了,拍完戏他出戏的比谁都快,立刻把我忘得一干二净。不仅如此,连一点接近的机会都不留。”
晏澄愣了一下。
“我只喜欢过这么一个人,你尽情猜吧。”
再说下去就要违规了。
段杭书看晏澄的表情就知道他还需要时间,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,也不在乎化主动为被动了。
他低垂着眼帘,再说出一句几近直白的暗示:
“也许你想要的,不必费什么功夫、花什么心思,本就唾手可得。”
晏澄沉浸在深深的震惊中,消化着段杭书话里面巨大的信息量。
或许是掩饰自己脑袋的空白,他拧开门把手退出房外:“哦……知道了,我会想想。”
咔嗒,门被关上。
他甚至忘了这里是他自己的寝室。
段杭书叹了口气。
突然,起居室的帘子被人撩开,陶煦带着一半抱歉一半揶揄地缓缓走出来:“不好意思,不是有意偷听的。”
段杭书:“……”
陶煦抽了张椅子过来邀请段杭书坐下,自己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书桌上的病例:“没看出来,杭书你藏得够深啊。”
他想小屋里其他人肯定也都和他一样,以为段杭书和晏澄之间再清白不过,没什么发展的可能。
今天听到的可真够他找人喝一壶。
他可太想知道,如果把这个消息放出去,他们那些人该如何震惊了,就和自己刚才一样。
段杭书淡淡一笑:“他没听出个所以然,倒是你听明白了。”
陶煦支起下巴:“既然我听都听到了,能不能恕我多嘴问一句,你对澄澄……”他轻轻按住麦,沉声问,“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?”
段杭书意味不明地看了陶煦一眼,不答反问:“你这么问,是出于好奇,还是出于私心?”
陶煦嘴角一勾:“明人不说暗话,我替我自己问,也替他问。”
他作为室友,太了解晏澄每天回屋时的状态,晏澄的心事一览无余,或者说大多数时候,他没有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