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现在素凉都还印象深刻,当日脑海中只隐隐有了画面,多年后的某一天又听了许多关于这位摄政王的事情,便忽然有了灵感,笔墨纸砚间,做出了此画。
他一选就把自己选了去,也不亏。
夜珩看着喋喋不休的小姑娘,掩饰不住眸里的性感底色,浅浅添了几分柔意。
轻凝间瞥见她染了墨色的手指,他伸手前去的时候小姑娘还往后藏,一副警惕的样子。夜珩薄唇浮出一抹弧度,微眯了眯眸,“墨迹?”
素凉见他一副了然的模样便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男人,郁闷地将手拿出来,黑色的墨落在她白嫩的食指骨节,水滴大小,却也成了她“做贼”的证据。素凉磨磨蹭蹭地展示给他看,撇了撇嘴,“臣妾才不磨叽。”
夜珩轻笑了声,也没纠正什么,拿出一张小帕子沾了水给她擦拭,一边说着:“大名鼎鼎令藏画家又爱又恨的‘壹’,如今落本王手里了。”
“那王爷要验画吗?”素凉有恃无恐,盯着他给自己擦拭的手,“方才那幅画看在我们夫妻的份上就免了,‘壹’验画要收取藏画一成的价值。”
“没有其他画了,王妃亏了。”夜珩眸中的笑意不减,随即想到了什么,“傅呈如今跟了凉儿,倒净跟着你胡闹了。”
素凉想着那个整夜跟她到处跑,帮她取画的少年,沉思片刻,“臣妾才没有胡闹,小呈跟着臣妾,也总好过天天让他抓人,天天审犯人。”
“都依你。”
夜珩向来对素凉宽纵,想到这些天的小前夜小姑娘偷偷跑了,大多时候都是他孤枕,正因如此夜珩才更愿意待在书房处理政务,等她回来。
她没说,不代表他不知晓,而她也并没有刻意隐瞒。
她做的事他心里有数,于他而言,只要安全无虞,至于她做什么,都无关紧要。
由着最近“壹”的风声过大,整个京都城的假画行业几乎都被扒了个干净,抽筋动骨的后果,除了假画市场的逐步停滞外,还有很多人的饼被动了刀,由此引发了一些小的动荡,大理寺为处理聚众闹事的人已经关押了不下百人,大理寺卿近日苦不堪言。
这事便闹到了朝堂之上。
“陛下,假画一案所牵扯到的人已经从市井作坊的掌柜到各府官员,报案之数五日内已高达五十七起,已抓捕涉嫌制作倒卖假画的黑市商贩一百三十人,如今大理寺已向左尉借了两百士兵,可随着现在‘壹’的神出鬼没,大理寺每日报案的人还在增长,臣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,臣尚如何,还求陛下圣裁。”
大理寺卿盯着浓浓的黑眼圈上奏。
其他朝廷大员也纷纷上奏。
“禀陛下,照此发展,京都城必定大动,而引发这些动荡的人,臣以为应该首先揪出来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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