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,说出去也没人信,但是,晓晓说那诗不是薛晨光写的,这倒是有可能。
他都能看出来,后面几首诗,跟薛晨光之前的诗文,风格都不一样!
苏长河试探着问康纶:“有没有可能薛晨光说的是实话,那些诗文确实不是他写的?”
康纶沉吟了片刻道:“那诗句确实跟他之前写的大不一样,可是薛若雪不是说了吗,他是为了不抢我的风头,随便写了几首糊弄大家呢!”
“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,我还是觉得那个薛若雪有问题!”苏长河更愿意相信苏晓晓,虽然她说那些诗作来自异时空,有些匪夷所思。
见苏长河愁眉不展,康纶笑着开导他说:“别想了,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。”
“怎么会无关紧要,这可事关春闱时,你能不能高中状元呀!”
康纶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长河,外人这么传也就罢了,你怎么也如此想,大朔朝有才学的人何止千万,我能做的只是全力以赴!”
苏晓晓把玩着手指头暗自想:【康大哥可太小瞧自己了,你可是实至名归的状元啊!薛若雪以为拿几首前人诗作就能改变结局,幼稚!】
苏长河听了这话,悬着的心也放进了肚子,晓晓说的准没错。
只是薛晨光兄妹的事,还是要跟母亲说一说。
赵婉月正打算会靖安侯府一趟,苏晓晓屡次说大皇子觊觎王位,赵婉月觉得不可大意,还是决定回家跟父亲商量商量,于是便带着苏晓晓去了靖安侯府。
赵婉月刚到家,就发现家里气氛不对劲,尤其是母亲许氏,眼眶发红,一看就是刚刚哭过。
赵婉月心里着急,拉着许氏问道:“母亲,出什么事了?”
许氏叹了口气道:“还不是你大哥,他去赈灾快一年了,本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,眼看要交工了,偏偏赶上大雨,有处堤坝被冲毁,一查,说是用了不合格的原材料。现在弹劾他贪墨的折子已经到了皇上那里,你大哥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!”
赵婉月神色一凛:“怎么会这样,大哥出发之前,咱们不是一再跟他说过,要注意有人在原料上动手脚吗?”
许氏抹着眼泪说:“谁知道呢,你大哥做事一向谨慎,怎么会叫人将材料掉了包呢?”
许氏长子赵宏业的妻子钱氏也哭了起来:“都不知宏业是怎么想的,本以为他做好了这桩差使,就能加官进爵,让孩子也跟着沾光,谁知道,他居然贪墨赈灾款,用劣质原料修筑堤坝,这下,不止沾不了光,我们还得被他连累!”
赵安泰听大儿媳这么说,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。
赵婉月实在听不下去了,她沉声道:“大嫂,你嫁给大哥二十年了,大哥是什么样的人,你心里没数吗,怎么就红口白牙说他贪墨了!”
钱氏不满的说:“这弹劾的折子都递到皇上面前了,而且大街小巷都传遍了,这事儿怎么可能有假。”
许氏一个眼刀过去,她当初是吃猪油蒙了心吧,怎么会给老大挑这么个儿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