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浅抬起头,下巴靠着他的胸口,“才来?你在这里等多久了?”
“还行,一个小时吧。”
“一个小时?那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你看到我了?你干嘛不叫我?为什么不上楼?都快十一月了,晚上很冷的。”
“我害羞,我想等你带我上去。”
宋浅咬着唇,“我不觉得你会害羞…”
说完,她往谢砚池的怀里钻了钻。
男人的怀抱像团温热的云,裹住她的肩胛。
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渗进皮肤,睫毛扫过他锁骨时,她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,与自己的呼吸缠成同频的浪。
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,宋浅在他怀里轻声问道,“我爸爸的事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谢砚池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,“我发烧那天听到你在厨房里打电话,我问你你不说,那我只能自己去查了。”
宋浅没吭声,呼吸间尽是缱绻绵长的香甜。
谢砚池抬起她的下巴,“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?不把我当自己人?”
“你算哪门子自己人啊,而且我不想麻烦你。”
女孩的声音像刚从蜂巢滴落的蜜糖,裹挟着晨露的清甜,尾音轻颤时仿佛有棉花糖在舌尖化开,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忍不住上扬嘴角的柔软。
谢砚池的喉头滚了滚,全身都跟着开始发烫,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急促猛烈地开始燃烧。
他强压着情绪说,“这钱你爸好像不太愿意收。”
“今天我爸妈把我叫回来,就是询问我的意见的。”
“所以是你让他们不要收?”
宋浅垂着羽睫,“我觉得这样不好…”
“没什么不好的,”谢砚池勾了勾唇,“我爸是个精明的商人,我也是,所以这笔钱我要收利息的。”
宋浅点点头,“嗯,这是应该的。”
“本金和利息都要你来还。”
宋浅抿着红唇看着他,“你要收百分之多少的利息啊?”
“在我这儿不按百分比算,”谢砚池扣着她的细腰,“抱一下可以抵扣一万,亲一下五万,法式拉丝的那种十万,亲脖子以下二十万,如果还有进一步的话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宋浅直接红着脸喊了起来,“谢砚池你是流氓吗!”
一瞬间,笑意自谢砚池深邃的眼眸漫开,一点点晕染开冷峻的轮廓。
薄唇勾起的弧度裹着滚烫的温度,似乎世间万物都不及眼前人半分。
“浅浅,说真的,把钱收下,这样我就不怕你两个月后甩了我了。”
话落的那瞬间,宋浅愣住了。
心底像是被羽毛轻轻撩拨,酥痒的震颤从胸腔蔓延至指尖。
她一直觉得谢砚池是高高在上的存在,即使在恋爱中他也掌控着一切,游刃有余,却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患得患失。
“谢砚池,你到底有多喜欢我?”
谢砚池托起宋浅的脸,俯身吻住她的瞬间,月光跌进了交叠的影子里。
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,像春蚕食叶般细细研磨,将她溺毙在汹涌的温柔里。
唇齿交缠间,他低喘着说,“很喜欢很喜欢你,喜欢到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