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迟早有一天，等我见到迭戈（1.3万字）
2003年8月1日，路易二世球场。
地中海夏夜的热风卷着海洋的气息涌入球场，三万六千多张座椅早已被红白浪潮吞没。
上赛季的法甲冠军旗帜在聚光灯下翻飞，看台上巨幅tifo如史诗画卷般展开——罗伊双手比出标志性的“地狱之门”金属礼，下方烫金大字“leroidustade”（球场之王）在灯光下流淌着熔岩般的炽热。
当现场dj嘶吼出“roi2007”的续约宣言时，整座球场仿佛被点燃。北看台的死忠球迷用跺脚制造出雷鸣般的战鼓节奏。
当双方球员列队入场时，沙巴尼-农达的视线扫过这座熟悉的球场——每一寸草皮都刻着他的记忆。
上个赛季，他正是在这里奋战，希冀着法甲最佳射手的桂冠；而此刻，路易二世球场的每一块广告牌、每一面旗帜都在宣告着新时代的来临。
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锁定在罗伊身上。
那个身披摩纳哥10号的年轻人正被镜头追逐，看台上此起彼伏的“roi！roi！”喊声像海浪般冲刷着球场。
农达不由得攥紧了拳头。
当现场大屏幕介绍双方阵容，切换到农达的特写时，看台上响起零星的嘘声。
转播镜头扫过看台，有极端球迷甚至举起讽刺性的标语：
“农达，谢谢你为国王腾出位置。”
摩纳哥球迷没有忘记，他在转会波尔多的发布会上说过“要让老东家后悔”。
罗伊微笑。
他望向农达的方向，那位曾经的主力前锋此刻正死死盯着场边的标语，幅布上那句“谢谢你为国王腾出位置”在夜色中格外刺目。
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罗伊转头看向替补席，莫伦特斯正坐在那里，西班牙人也在等待着上场的机会。
“想让老东家后悔？”罗伊在心里轻笑，“这再正常不过了”
轻轻摇头，他看到农达眼中迫切证明自己的火焰，嘴角露出标志性的玩味笑容：“但足球场从来只认实力，不认苦情。”
如果我有一天回到伯纳乌球场，被银河战舰狠狠碾压，那活该皇马球迷看不起我。
裁判吹响2003-2004赛季法甲联赛的第一声哨响。
哨声划破地中海夏夜的闷热，路易二世球场的声浪瞬间达到沸点。
罗伊站在中圈附近，轻轻拍了拍手掌，看台上立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。
双方球员如两军对垒般迅速散开。
摩纳哥的红白色浪潮以罗伊为箭头向前推进。
波尔多的蓝色防线在新加盟的波切蒂诺指挥下快速收缩。
开场仅仅30秒。
罗伊突然启动，从梅里姆和科斯塔的包夹中灵巧穿过，接到普尔索的斜塞，皮球像黏在他脚上一般。
看台上“roi！roi！”的呐喊声随着他的每一次触球起伏，仿佛整座球场都在为他们的国王擂鼓助威。
转播镜头意味深长地给到场边，德尚双手插兜岿然不动，而波尔多主帅埃利-鲍普已经在技术区来回踱步
而当罗伊第3次冲击波尔多后防线时，北看台突然响起整齐的歌声：
“他是我们的魔王！”
（ilestnotredén!）
“为了我们留下！”
（pournous，ilestresté!）
“注定要征服欧洲！”
（l&a#039europetrelera!）
这歌声在比赛第13分钟迎来最高潮，正是罗伊那记精妙的垫射破门。
第13分钟，摩纳哥左路风暴席卷波尔多禁区！
罗滕左路拿球，与埃弗拉连续撞墙配合撕开防线。
埃弗拉抬头观察，法国边后卫如一道红色闪电沿边线突进，在朱列蒂封堵前的刹那，左脚贴地横扫禁区。
皮球带着轻微的旋转。
唰！
罗伊鬼魅般插入小禁区，在波切蒂诺与普兰努斯夹击下轻巧垫射。
皮球划出诡异弧线，越过鲁克斯绝望伸出的指尖，在远门柱内侧弹入网窝！
路易二世球场瞬间爆炸！
三万多球迷同时从座椅上弹起，声浪几乎掀翻顶棚。
波切蒂诺站在原地，做出一个夸张的“无能为力”的鬼脸。
皮球滚入网窝的瞬间，农达站在原地没动。
他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以前在摩纳哥，即便被按在替补席90分钟，终场哨响时他依然能笑着走进更衣室。
因为记分牌上的胜利，终究还是属于他的球队，属于他的城市。
而现在，他穿着波尔多的蓝色球衣，第一次尝到了双重失败的滋味。
作为对手，他的防线被罗伊轻易撕碎。
作为旧将，他必须眼睁睁看着路易二世球场为取代自己的人狂欢。
罗伊冲向角旗区，却没有做出标志性庆祝。
他只是平静地指向助攻的埃弗拉，仿佛在说：这只是卫冕冠军的常规操作。
第21分钟。
梅里姆直塞打穿摩纳哥防线。
农达单刀突进，但罗马神勇封堵近角射门。
看台响起刺耳嘘声，尽管斯奎拉奇有拉拽嫌疑。
第27分钟。
久利右路内切吸引防守后分球。
罗伊禁区弧顶假射真扣，晃倒斯梅尔京后重炮轰门。
鲁克斯飞身单掌托出横梁！
第39分钟。
地中海的热浪在路易二世球场翻涌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。
波尔多角球被罗马双拳击出，摩纳哥瞬间化作一台精密的反击机器！
伯纳迪用胸口卸下高空球，转身摆脱梅里姆的纠缠后传球。
佩德雷蒂一脚出球找到回撤的久利，久利背身扛住科斯塔，灵敏摆脱。
整条防线如潮水般前压，埃弗拉已冲刺过半场。
久利在边线附近背身拿球，突然用脚后跟轻轻一磕，皮球从杰玛利胯下穿过。
普尔索佯装向右路扯动，将波切蒂诺带离防守区域。
与此同时，罗伊如利剑般斜插中路，与克罗地亚中锋完成交叉跑位。
波尔多防线在这一刻出现致命松动，普兰努斯犹豫该跟普尔索还是堵罗伊，最终选择站在原地。
朱列蒂压低重心扑来，罗伊右脚底将球轻轻一拉。
波尔多左后卫被这个停顿晃得失衡，踉跄着让出半个身位。
斯梅尔京怒吼着横向补防，罗伊却突然将球拨向两人之间的缝隙。
瞬间起速！
俄罗斯国脚的重心被晃晕，狼狈地转身时，罗伊已从他身边掠过。
看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“olé！”声。
禁区弧顶，赶来补防的波切蒂诺的封堵已然慢了一拍。
罗伊摆动右腿的瞬间，整座球场屏住呼吸。
嘭！
皮球拔地而起，带着外旋的死亡弧线。
鲁克斯腾空时手套刚过横梁，皮球已轰入右上死角！
德尚扬起双臂怒吼，西装衣摆在空中猎猎作响。
替补席上，莫伦特斯与卡尼吉亚隔空对视。
西班牙人眼中写着“好像离开皇马也有说法。”
阿根廷风之子挑眉回应“来对了，是吧？”
转播镜头扫过看台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球迷正颤抖着举起双手，模仿罗伊标志性的“地狱之门”手势。
整座球场陷入癫狂，球迷的歌声更加嘹亮，甚至压过了现场广播的进球宣告。罗伊这次没有做标志性庆祝，而是缓缓走向北看台，右手抚胸，微微鞠躬。
一个与“魔王”身份截然相反的优雅致意。
比赛第67分钟。
罗伊在禁区弧顶背身接球，科斯塔、斯梅尔京和波切蒂诺立即形成三角包围。
他右脚将球回拉半米，突然用脚后跟向左侧磕出直塞。
罗滕从边路内切接应，在朱列蒂封堵前用左脚内侧将球横推至点球点附近。
普尔索迎球左脚支撑，右腿摆动幅度不大但发力充分，脚背正面抽射击中球门左侧立柱内侧弹入网窝。
鲁克斯虽然扑对方向，但球速过快未能碰到皮球。
比赛第73分钟。
科斯塔在后场右路起脚长传，皮球飞行约40米。
农达在斯奎拉奇和阿比达尔之间突然启动反越位，如困兽般挣脱斯奎拉奇的拉扯，在点球点附近迎球跃起。
他颈部发力，前额正中击球，将球顶向球门右下角。
罗马飞身侧扑，指尖勉强触到皮球但未能改变轨迹。
球击中门柱内侧弹入网窝。
农达落地后立即转身，低头快步走回中圈，途中避开前来击掌的队友。
随后摩纳哥渐次换上新援。
莫伦特斯换下普尔索。
卡尼吉亚替下久利。
伊瓦拉对位换下埃尔法基里。
至于里贝里则坐在替补席末端，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微微变形。
夏季集训结束后，德尚给他的评价是：天赋5星，战术契合度2星。
莫伦特斯上场后立即与罗伊进行简短交流，两人手指不断比划战术手势。
卡尼吉亚的首次触球就送出一次穿透性直塞。
伊瓦拉在右路表现也尚可。
终场哨响时，比分定格在3比1。
赛后采访环节：
德尚：“我们展现了卫冕冠军的统治力。罗伊？他就是为这种大场面而生的球员。续约不是终点，而是他与球队新的起点。”
转头看向正在接受采访的莫伦特斯：“费尔南多？他今天还没有取得进球，但他的欧冠经验将会帮助球队很多，进球迟早会到来，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他们融入了这支球队，在这里重获新生。”
波尔多主帅埃利-鲍普：“面对上赛季冠军，我们缺少保莱塔那样的终结者.但农达的表现证明，有些人离开摩纳哥反而能找到更好的自己。这是一个好事情，联赛还很长，我们的表现会越来越好。”
再被记者问到是否是因为在皇马沦为第四顺位才选择来到摩纳哥。
莫伦特斯笑着摇头：“不不，离开皇马只是一个改变或者选择我觉得自己还能为冠军而战，无论我在哪里，现在我的目标就是为摩纳哥进球。”
记者：“36岁加盟摩纳哥，很多人认为你只是来养老的，你怎么看？”
卡尼吉亚露出标志性的洒脱微笑，手指轻轻卷着金色的长发：
“36岁？数字而已。”
他突然撩起球衣，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，周围女记者们一阵惊呼。
“忘掉36岁吧！”
他指了指远处正在接受采访的罗伊。
“就像你们无法想象那个孩子才18岁一样。”
停顿片刻，眼神忽然变得深邃。
“也忘掉‘风之子’的绰号，现在我只是卡尼吉亚。”
他整理了一下球衣领口。
“我现在只想尽可能多踢球，享受每一次触球的感觉。”
就在记者准备追问时，他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，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：
“我不是跑不动了——”
“风有时候也需要短暂停下，或者.选择更轻柔的刮法。”
罗伊的赛后采访。
记者：“新赛季的目标是什么？”
罗伊嘴角扬起标志性的玩味笑容，眼神里闪过一丝锋芒：
“我们是冠军。”
记者追问：“哪个冠军？法甲？欧冠？还是——”
罗伊耸耸肩，语气轻松：
“我当然愿意是全部.”
停顿片刻，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庆祝的队友。
“谁知道呢？”
说完，他眨了眨眼，转身离开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。
农达的赛后采访。
记者：“面对老东家进球却未能取胜，此刻的感受是？”
长达10秒的沉默，农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“我确实说过要让摩纳哥后悔。”
“但不是今天他们配得上胜利。”
《队报》的赛后评论：
“足球最残酷的课程，就是让你亲身体会被取代的全过程。农达今晚学到的不仅是做对手的苦涩，更是意识到——在摩纳哥的史诗里，他已成翻篇的章节。”
“当比赛重新开球时，农达像头受伤的野兽般冲向摩纳哥防线。但所有人都知道，有些东西，已经永远留在那个被罗伊攻破的球门里了。”
罗伊的保时捷911缓缓驶出球场，车窗外的球迷们立刻骚动起来。
他在都灵最大的法拉利专卖店ferraristoretorino订了一台ferrari360challengestradale，这是2003年新发布的车款，最早年底可以交付。
他今天心情不错，索性踩下刹车，降下车窗。
“罗伊！欧冠我们能走多远？”
“法甲卫冕稳不稳？”
球迷们七嘴八舌地喊着，罗伊笑着接过递来的球衣签名，直到——
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踮着脚，努力举着一个卡丁车头盔。
罗伊挑眉，接过头盔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夏尔-勒克莱尔！”小男孩声音清脆，带着摩纳哥特有的法语口音。
罗伊的笔尖在头盔上顿了顿，抬眼打量这个瘦小的孩子——棕发微卷，眼睛亮得惊人。
“你也玩赛车？”他随口问道，签完名却没急着还回去。
“上周刚赢了尼斯站卡丁车的少年组！”小男孩挺起胸膛，“但我也喜欢足球，我爸爸说您比f1冠军还难追！”
罗伊大笑，突然把头盔虚扣在自己头上：“那你看好了！”
他做了个极夸张的踩油门动作，保时捷的引擎配合地轰鸣一声，吓得小男孩后退半步，又咯咯笑起来。
“记住，夏尔，”罗伊终于把签名头盔还给他，眼神突然认真，“不管是赛道还是球场!”
“永远做第一个冲线的人。”
摩纳哥湾的灯火透过落地窗，在罗伊手中的翻开的海德格尔《存在与时间》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收音机里，巴赫的大提琴组曲正流淌到最沉静的一段。
杜晨-科洛斯赤着脚走近，身上还带着刚结束的时装拍摄留下的淡淡香水味。
她轻盈地坐上他的大腿，手指卷起他一缕黑发。
“猜猜谁收到了维密的邀请函？”她将一张烫金卡片轻轻按在他摊开的书页上，海德格尔的“此在”被维多利亚的秘密天使翅膀logo盖住。
罗伊挑眉，合上书，手指划过她纤细的腰线。
“所以，哦我得看看赛程表我可不想在更衣室看你的走秀直播。”
杜晨咬了下他的耳垂：“或者.你拿座欧冠奖杯，我带对翅膀，我们在庆功宴上交换礼物？”
收音机突然切到u2的《beautifulday》，远处港口传来游艇的汽笛声。
罗伊把书扔到一旁，维密邀请函飘落在地毯上。
“谁要那玩意。”他说。
次日。
里尔主场1比0战胜里昂。
“里尔之子”再次得到了青训母队庇佑！
2003年8月6日，里斯本竞技新球场阿尔瓦拉德球场的落成典礼。
18岁的克里斯蒂亚诺-罗纳尔多站在球员通道，目光如炬。
曼联球员们还带着美国季前赛的疲惫与轻松，谈笑着踏上草皮。
他们刚刚横扫北美，连斩凯尔特人、尤文图斯、米兰和巴塞罗那，自信满满。
而c罗，那个穿着里斯本竞技28号球衣的卷发少年，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，锋芒毕露。
c罗的视线扫过曼联的替补席，最终停在弗格森的脸上。
一个月前，在路易斯-菲戈的慈善晚宴上，他曾见过这个苏格兰老头。
当时，弗格森全程盯着某个傲慢的法国前锋，两人交头接耳的样子让他莫名不爽。
而现在，弗格森的目光也没在他身上停留一秒。
曼联的8号，小罗纳尔多，正晃着马尾辫，咧着嘴和队友说笑。
这个巴西魔术师在美国的四场热身赛里戏耍了所有对手，用一次次华丽的盘带和进球征服了曼联球迷，成为新赛季最令人期待的引援。
c罗的拳头攥得更紧了。
他想起了几个月前《队报》的那篇采访——罗伊，那个摩纳哥的华裔天才，在被问及“如何看待罗纳尔多这个名字在足坛的影响力”时，轻描淡写地说道：
“我只听说过两个罗纳尔多。”
“世界上也只有两个罗纳尔多——大罗纳尔多和小罗纳尔多。”
这句话像一根刺，深深扎在c罗心里。
现在，眼前这个小罗纳尔多正享受着全场的瞩目，而他，克里斯蒂亚诺-罗纳尔多，却连让弗格森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。
“我会让他们记住，世界上有三个罗纳尔多。”
比赛开始后，他的每一次触球都像是一次宣战。
因伤缺席的加里-内维尔坐在家中的沙发上，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。
当c罗在左路用一个挑球过人戏耍奥谢时，英格兰人差点把啤酒喷出来。
“我的天啊！”他对着空荡荡的客厅惊呼。
内维尔特别注意到c罗的跑动——那种不知疲倦的冲刺，那种对每一个球的执着。
但真正受苦的是他的替补奥谢。
爱尔兰人在场上像个迷路的游客，被c罗的式动作晃得晕头转向。
“奥谢需要个gps，他已经昏头了。”内维尔嘟囔着，又灌了一口啤酒。
场边的吉格斯则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，对身边的队友说：“说真的，看着奥谢被那个孩子耍得团团转，你很难不笑出声。”
更衣室的门刚关上，费迪南德就憋不住笑出了声：“约翰（奥谢），那孩子是不是往你鞋里灌了迷魂药？”
他模仿着c罗踩单车的动作，“左、右、左，然后你就自己绊倒了自己！”
半场休息时，更衣室里的奥谢瘫在椅子上，脸色发白。
“他看起来需要吸口氧气。”费迪南德扬起眉毛有些戏谑。
吉格斯正用冰袋敷着膝盖，闻言差点把水喷出来：“我打赌那小子赛前看了十遍你的防守集锦，专门研究怎么戏耍你。”
“放屁！”奥谢瘫在长凳上，湿透的球衣黏在身体上，“你们谁去防谁知道！他变向时候膝盖都不带打弯的！”
突然瞥见弗格森阴沉的脸色，他立刻改口，“当然主要是我时差还没倒过来.”
斯科尔斯突然从角落抬起头，手指摸了摸姜黄色的头发：“那小子过人前有个固定流程。”
他模仿着c罗的动作，“先抬头扫一眼球门，低头，然后就像按了启动键似的突过去。”
巴特兹正往手套上扑镁粉，闻言抬头：“最该死的是他射门前根本不看球！就盯着我。”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。
更衣室门口，小罗的马尾辫随着轻快的步伐左右摇晃。
“那小子踩单车时像根电线杆！”
小罗咧嘴笑着，用毛巾擦了擦汗湿的马尾辫，“上半身挺得笔直，防守球员一眼就能看穿他的重心。”
更衣室里安静了一瞬。
奥谢脸色更难看了。
“但该死的！”巴西人突然收起笑容，手指在空气中划了道弧线，“他变向那下的爆发力姿势全错，可就是能过人。”
费迪南德吹了声口哨：“所以是天赋碾压技术？”
“不。”
小罗从柜子里掏出瓶水浇在头上，“是饥饿感。”
水珠顺着他的笑容滑落，“你们没看见他突破失败时的眼神吗？像头被抢走猎物的幼狼。”
巴特兹突然插话：“那你觉得他能改掉毛病吗？”
“哈！”
小罗的招牌笑容又回来了，“当年我在格雷米奥时，教练也说我的射门姿势像跳舞的鸵鸟。”
他做了个滑稽的扭胯动作，“现在呢？”
更衣室爆发出笑声，连弗格森的嘴角都抽动了一下。
“等着瞧吧，如果我们把他买来，我会亲自教他！”
“怎么用错误的姿势踢出最正确的足球。”
弗格森的镜片闪过一丝反光。
在那一刻，苏格兰人握紧了手中的笔，一个决定在他心中成形。
下半场刚开始，他就把晕头转向的奥谢换下了场。
西尔维斯特和巴特斯勉强阻止了c罗的又一次突破，但葡萄牙少年的表现已经让所有人震惊。
唯一的遗憾是。
尽管c罗助攻若奥-平托破门，自己也打入一球，但比赛最终以曼联4-2获胜告终。
小罗纳尔多完全撕碎了里斯本竞技的防线，用两次助攻和一个进球证明了自己才是当晚最耀眼的明星。
赛后，c罗不得不在心中承认：“这个罗纳尔多更强，也更哨。”
但在走向球员通道时，他抬头看了眼记分牌，又瞥了眼正在庆祝的小罗，拳头悄悄攥紧。
“但不会是永远。”
远在曼彻斯特的家中，加里-内维尔关掉电视，给弗格森发了条短信：
“老板，我们得签下那个孩子，真的。”
比赛结束后的深夜，c罗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“克里斯蒂亚诺！”
门德斯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几乎要冲破听筒，“曼联要签下你！弗格森亲自拍板！”
c罗的心脏猛地一跳，一股热流从胸口直冲头顶。
但下一秒，他的骄傲本能地占据了上风。
“豪尔赫，”他故意放慢语速，“即便去英超我更想去阿森纳。温格先生对我很客气。”
去年c罗曾两次前往科尔尼训练基地试训，温格亲自接待他，门德斯以及他的母亲，打开柜子展示：从15岁开始他的资料就在阿森纳的资料柜中备份。
并让亨利和他见面，又拿出一件阿森纳的28号球衣问他是否愿意穿上这件球衣为阿森纳效力。
这让c罗感受到被重视的感觉。
“我要在那里证明，我会是英超最好的球员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门德斯无奈的叹息：“那是去年的事了，克里斯蒂亚诺。现在你的身价已经涨过一千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