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大人们也都来了,小朋友一桌,大人一桌。
热热闹闹地吃完,饭后又坐在沙发吃上阿婆的烘豆茶。
国庆节后的某天傍晚,江云落把新烘好的豆子装进布缝的袋子里,开车送到温家,托在家的温之礼把剩下的烘豆送给另外几家。阿婆今天又给了一袋,哎呀,真是吃不完。
这会儿,还来了些妈妈爸爸们的朋友,有的在国外工作,有的在省外做生意,一年没见,聚在餐桌前谈天说地。
独独有个眼生的男孩,腼腆地站在一旁,有些格格不入。
颜近看晏软一个人,说:“晏晏,你去沙发那坐呀,都是和你年级差不多的小朋友,一同看看电视。”
小白鱼看一眼对面坐着的晏软,小声问江听:“你家亲戚?”
江听说:“不是,我爸朋友的儿子吧。”
江声离得最近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,怎么没见过你?”
“我叫晏软,一直在外地读书,不怎么回来。”
“燕子的燕?”
“不是,日安晏。”
“啊,言笑晏晏的晏,对吧?你也住清逸别墅吗?”江声问他,清逸别墅是她们住的小区。
“嗯,我家在最里面里。”
“这样啊,那是有点远哎。”江声几家都近小区门口,离池塘很近。
“你今年几岁啊,看着你比我小。”江听也凑过来,问他。
“我属鼠的,开年虚岁十一,其实刚过完九岁生日没多久。”晏软说。说实话,他不懂为什么人要有两个岁数,算来算去真的很麻烦。
“那就是和殊殊小白鱼一样大,”江听说,“我们是双胞胎,比你大一岁。”
一直在听她们讲话的小白鱼听了,觉得终于有机会加入对话了,开心地说:“我就是小白鱼,你好啊!”
晏软回:“你好,小白鱼。”
“那你等会儿吃蛋糕吗,”江声指指江听,说,“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日。”
“好啊,谢谢,生日快乐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嘿嘿,谢谢!”
殊一跑去家里拿礼物,回来时看江声江听和一个男孩聊得开心。她走近看了眼电视机,问:“放的什么电影?”
“傲慢与偏见的改编电影。”江央姐姐告诉她。
“你有看过原着吗?”执一问身边的江央。
江央点点头,两个人开始低声讨论起原着来了。
“殊殊你来啦,我们可以吃蛋糕了!”江声见殊殊来了,开心地说。
“好啊!”殊一点头。
蛋糕买了好大一个,奶油蛋糕上面,红色的可食色素写着“江声江听,生日快乐!”
两个人戴着生日头冠,在大人和朋友们的庆贺中迎来十一岁。
又闹了好久的抹奶油大战,玩得筋疲力尽。
最后依依不舍地惜别,给今天的见面画上句号。
窗外还在放着烟火,洗漱完的江声回到房间开始拆礼物——执一姐姐送的书,央央姐姐送的颜料,舒郁送的水晶球,苏朝送的大富翁,江听送的速写本,小白鱼送的拼图。
她最后打开殊一的礼物,是好几本图画书,还有一张贺卡:
人们是这样定义生日的,生是诞生。
但我不一样,在我看来,生是生活。
所以,祝你生日快乐是说,愿你生活的每一天都快快乐乐。
生日快乐,日日快乐,声声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