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年摇头。
“头疼吗?想吐吗?”
阮年摇头。
“想喝水吗?”
还不等他回答,面前的几个人突然纷纷朝两旁让开,一个熟悉的人影快步走到了床边。
牧延紧皱着眉,明显对眼前将omega团团围住的医生团队非常不满。
领头的医生此时终于意识到不妥,挥了挥手,让其他人先离开房间,只留下了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,病房内重新变得安静。
也不怪他们如此紧张,面前这位alpha连夜调了顶尖的医疗设备和团队,明显是床上躺着的人对他而言极为重要。
哪怕多次检查后发现omega只是有一点感冒和擦伤,脚上最为严重的撕裂性伤口都在药剂作用下愈合后,alpha也还是不放心,刚换了身衣服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,恰好撞上医生将omega围住问诊的这一幕。
在牧延危险的目光的注视下,主治医生只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就离开了,毕竟病床上的omega并没有什么大碍,说起来,反而是alpha给自己的那一刀更严重一点。
病房门被轻轻带上,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轻响,房间里只剩下牧延和阮年两个人。
阮年的心跳突然莫名其妙地加快了一点。
他小声地叫alpha的名字,可alpha却完全不回应,面无表情地起身接了一杯温水,插上吸管递到了自己的手中。
阮年不明所以地接过。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,才感受到alpha的不对劲。
牧延好像……有点生气?
阮年有些不知所措。他将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完后,想要将水杯轻轻放到一旁,可alpha先一步拿过了他手中的杯子,重新接了一杯,不偏不倚地放到了阮年原本想要放的那个位置。
阮年默默地注视着他的动作,悄悄地捏紧了被角。
片刻后,他鼓起勇气正对上牧延的目光:
“薇薇安和孩子们……”
他本意是想挑起个话题,缓解一下alpha严肃的情绪,可没想到反而将事情弄得更糟了。
牧延紧皱着眉,声音里隐含着一丝怒气。
“自己还躺在床上,还有力气关心不相干的人?”
omega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,慌张地收回了视线。过了好半天才嗫嚅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实际上牧延刚说完就后悔了。
阮年才刚醒,自己的语气有一点重了。
可他说的话实在是让他很生气,为什么omega就不能好好地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?
为什么他每次总是第一时间照顾身边的人?难道不知道他受伤了自己会自责、会心疼?
alpha眼底闪过一丝懊恼,薄唇紧抿。他下意识想侧过身,不让omega看见自己的神情。
但阮年全部都看见了。
alpha在为自己不好好照顾身体而气恼,为自己受伤而心疼,为没有保护好自己而自责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