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他不断向阮时表示希望对谈的意愿,阮时不断地沉默、拒绝。他毫无怨怼,仍然锲而不舍地提出合适的时间,抓紧着这短暂的间隙处理因为时间延后而造成的事务堆积,就这样高强度地工作着,直到阮年点头愿意对话。
比起身体上的疲惫,他的心理却是时刻保持清醒的。
下意识地渴望见到自己的omega,感官不受控制地去寻找甜牛奶味的蛛丝马迹。
见到阮年的那一刻,他的身体一下绷紧了。
青年似乎比前几天更加好看了。有没有产生不良的应激反应?好好地休息过了吗?饮食方面有没有人为他调理、照顾?
他……现在是什么心情。
牧延在工作时曾设想了各种各样的情形,去模拟阮年见到他的反应。他希望双方都能够冷静,好好处理这件事情。
圉熙如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,阮年也和他想的一样,非常冷静。
他反而有些无法冷静了。
“接下来就好好谈谈吧,牧、总。”
阮时冷硬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。收回目光,牧延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沉着冷静。
“当然。”
平静刻板的声音让阮时一下自就恼火了。
他不是没和牧延接触过,相反,同样都是年轻的领导者,阮氏与幕宇集团在工作方面有很多的竞争与合作。
但自己的弟弟受了那么大的伤害,凶手却能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,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他差点没忍住,只想要用alpha的方式,将他狠狠教训一顿。
一双手带着警示轻轻敲了敲他的背脊。阮时深呼一口气,努力平复下来。
“这件事情,你打算怎么解决?”
他的声音里包含的怒气,牧延能够感受得到。
此时阮时不再是竞争对手或是合作伙伴,而是受害者的家属。牧延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愤怒,事实上,送上去让他揍一顿也可以,如果能够安慰到阮年的话。
“这件事情是我的过失。你可以提出条件,我会尽量满足。”
他的语气很诚恳,让阮时稍微好受了一些。但想起对方干的禽兽事情,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,抛下了商场上的淡定从容,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。
“哦?转让幕宇股权、去监察局自首也可以吗?”
牧延还没有回应,一旁的宋旗已经忍不住了。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因为牧延出差全部压在他的身上,好不容易等到牧延回来,却又被抓回来继续加班、连轴转根本没有任何休息时间,让这位副董满腔的怒火,被阮时阴阳怪气的语气一下子挑了起来。
他将不久前牧延的嘱咐完全抛在脑后,在谈判桌上向来是他能言善辩、巧舌如簧,将谈判节奏和优势牢牢掌握在自己受中,哪里会将这种挑衅放在眼里?他下意识开始回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