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庄老师呢?”时微坐直身子问,“关她什么事?”
“她和薛高邈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。”
时微眼睛瞪得铜铃大,用气声说:“开什么玩笑......”
“薛高邈的前任秘书叫吴昊苍,他与庄洁梅的父亲,是故友。当年庄洁梅父母去世后,吴昊苍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。”
时微即刻皱了眉头:“把故友的女儿卖给顶头上司,这算哪门子援助......”
“总之关系就是这样,不复杂,你也别再瞎想了。”卞睿安抓着时微的手说,“记住,你向我保证过。”
时微诚恳地“嗯”了声:“对了,你和我们老板怎么认识的?”
“他儿子是我本科同学。”
“你与他往来,是想通过他认识林謇北?”
“林謇北是做传统行业的,在建州根基很深,他想要把手伸出来,分临海一杯羹,势必绕不过薛高邈这头拦路虎。”
时微恍然:“所以你俩才一拍即合,甚至他刚开始还想用赫敏语来贿赂你。”
“大差不差,”卞睿安低头把玩着时微的手指,“还有问题吗?”
时微转了转脑子:“暂时没了。”
“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,”卞睿安迎着时微疑惑的眼神说,“蒋希文是薛高邈的外孙女。”
“......”时微机械地转了转脖子。心想这世界果然是圆的,人与人仿佛可以通过任何方式连接起来。
卞睿安继续道:“不过她和父亲那边走得更近,具体要怎么处理,自己掂量吧。”想了想又说,“以后有任何需要你打我电话,我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接通,就打给孙飞昂。”
时微将这些信息缓慢消化、在大脑存档,只觉得世界真是鱼龙混杂。
卞睿安看她没有疑问了,正想喝茶润润喉咙,就听时微低声感叹:“你去建州后,比在临海还要忙,一天天的,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。”
卞睿安放下茶杯:“你听过维曼医疗吗?是荣恩旗下的一家医疗器械公司,总部就在建州,这家公司内部人员架构极其混乱。老爷子把我踢过去,除了让我涨教训、避风头,也是希望借机能对他们进行整改。”
这种事情,时微一听就头大:“姓林的地头蛇对你有帮助吗?”
“有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时微把腿收回来,盘腿坐在沙发上,“有时候,人类真的让我感到厌烦,自诩高级,却远比不上其他动物单纯可爱。”
“那咱们以后就多养其他动物,养猫、养狗、养小鸟。”
时微笑了笑:“你这提议,是一点不顾鸟的死活。”
“不过家里有动物,的确能增加许多生机。”卞睿安说,“我之前在加州住了一段时间,后院儿跑来了一只山猫,我天天隔着玻璃跟它对视,看到它,就会不由自主地,想起王大爷家的胖大橘,虽然战斗力是天壤之别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没有后来,它搬走之前,我就去纽约了。”
时微悄默声儿地看了他片刻:“睿安,我去加州找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