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!
沈从微半点不惧:“我是路见不平,不吐不快,再说了,但凡赵举人你愿意尊重妻子,干点人事,轮得着我点评你的家务事吗?”
赵松和无话可说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舆论倒向棠鲤。
他脑子疯狂转动,寻求补救之法。
不知是谁忽然问了句——
“你们说,郡主知道真相吗?”
赵松和悚然一惊。
此事是他失算,忘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但绝不能牵连裳儿!
看来……只能咬死不认,把责任全推回到棠鲤身上!
思及此,赵松和立即对棠鲤道:“我想起来了,我前几日曾跟娘子提过这事,娘子怕是忙忘了!”
实情如何只有他二人知晓。
只要棠鲤拿不出证据,外人即便有所猜测,那也只是怀疑!
没错,就这样办!
棠鲤眼中含泪:“可我分明记得,你前两日前是以春游的理由将孩子带离了家,对于认亲一事只字未提。”
赵松和倒打一耙:“我肯定说了的!是你忙于生意忘记了!你这个当娘的,未免也太不把孩子们放在心上,实在令人失望。”
不见棺材不落泪。
棠鲤面上委屈至极,可心中极为平静。
既然赵松和想垂死挣扎,那她不如将事情闹得再大些。
棠鲤一下激动起来,颤抖着手指向赵松和,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。
“姓赵的!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?元庭和元婕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,我日日将他们捧在心尖上,事事亲力亲为,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们。”
“可你呢!你为一己私欲瞒我不说,还污蔑我对孩子不上心,更是敢做不敢当!”
“好啊,你既不承认,那我们现在就去公堂对峙,请上官调查,审问家中仆人,看有没有一人知晓此事!”
连对簿公堂都出来了。
众人哗然。
本来差点被赵松和说动摇了的重新坚定想法。
“我相信棠娘子,若棠娘子知情,她怎么可能冒雨去上国寺求符?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。”
“赵举人,承认吧,这件事就是你办得不厚道。”
“这位举人老爷,你就向你媳妇认个错吧,为这点事闹到公堂去不值得啊。”
棠鲤冲上去捶打赵松和的胸膛。
众目睽睽之下,赵松和狼狈躲避。
挨了几下狠的,赵松和痛到面目扭曲,他钳制住棠鲤的手腕,阴测测地问:“你闹够了没有?!”
棠鲤扬起小脸,眼角泪光犹在,神情却半点不柔弱。
她挑衅般地扬了扬眉,眼中布满恶意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——
“你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。”
“是你先开的头。”
“我的反击,才刚开始。”
说完以后,棠鲤表情瞬变,仿佛哀伤已将她击垮。
刹那间,赵松和满心惊悚。
他终于意识到,哪怕赔上两个孩子的名声,她也要让他的声名狼藉。
她恨他。
而这一股恨意真就将他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。
难道……只能认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