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后的两人,一个在饮茶,一个则跪坐在一旁擦拭古琴。
看到古琴,江箐珂不由想起那日见到的慕容公子。
至于饮茶人是何样貌,是男是女,隔着屏风,模模糊糊的,完全看不清楚。
而李玄尧则坐在一进门便可见的案桌前。
白隐同李玄尧寒暄了一句后,也绕到了屏风那侧。
江箐珂本还想再多瞧几眼,目光却被李玄尧的话给扯了回来。
“这次烧了凤鸾轩,下次,莫不是还要把这东宫给点了?”
红唇一弯,江箐珂神色倨傲,眼中还含着几分讥诮。
“妾身若是被逼急了,还真说不准。”
李玄尧掀起眼皮,目光沉冷地斜睨着她,沉声威胁。
“本宫耐心有限,你若再不肯配合,继续这么闹下去,就不怕哪天死得不明不白?”
江箐珂不屑地哼笑了一声,压根不吃李玄尧这一套。
“好歹是未来储君,明明是殿下欺瞒不义在先,诚心诚意的道歉不曾有一句,威胁的话倒是说得理直气壮,真是不见半点的君子风度。”
“提醒殿下一句,妾身自小在西延军营长大,最不怕的就是死。”
裙裾如莲轻动,江箐珂身子一旋,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,再无先前端了几日的贤淑文静。
她看着李玄尧似笑非笑,揭露道:“更何况,妾身若是死了,我父亲那五十万江家军,殿下也得不到了。”
李玄尧面色一僵,偏头看向别处。
看出来江箐珂不吃硬,李玄尧调整好情绪后,再转过头时,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。
“想必爱妃定是想念远在西延的家人。”
美眸轻抬,江箐珂看着李玄尧,好奇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。
“若是爱妃日后有了身孕,本宫让岳母大人和你妹妹来东宫陪你待产,以解思乡之情。”
江箐珂梗了下脖子,蹙眉表示嫌弃。
“那是继母,不是亲的!”
“妾身一点都不想她们。”
李玄尧薄唇无声启合,对于软硬不吃的江箐珂,是彻底没了辄。
适时,屏风那侧琴声响起,打破了两人对峙的氛围。
李玄尧瞧了眼屏风那侧,不耐地挥了下手,示意江箐珂退下。
江箐珂临出书房时,回头朝屏风那侧又瞧了一眼。
太傅白隐,幕僚慕容熹。
不知另一位又是谁?
待曹公公送她至垂花门前,江箐珂开口询问:“我瞧着今日书房里似乎还多了一个人,不知是何人?”
曹公公笑回。
“也是殿下的幕僚之一,与慕容公子是挚友。但这些事......”
脸上的笑意收起,曹公公提醒道:“都不是太子妃该打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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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鸾轩这几日火后修缮。
夜里,江箐珂都是与喜晴挤在别殿歇息的。
几日没见夜颜,江箐珂倒是落了几日的清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