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闻道:“这才什么时候,就觉得热了?怎么不叫冰窖取冰?”
姜浮道:“你也说了,这才什么时候就用冰,要是别人知道,又要说太子妃骄奢淫逸了。”
谢闻笑道:“谁敢说你?你只管推到我身上,说是我怕热,不就行了吗?”
榻上并不如床铺宽敞,姜浮往里面让,给谢闻留出来地方,“殿下不是要说话吗?不准动手动脚的。”
谢闻含笑应了,上面的绸缎已经扯下,换上了竹席,十分凉爽。
他侧身朝着姜浮那侧,看她眼睛还是眯着,一颤一颤的,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闭上。
谢闻握住她的一只手,好笑道:“就困得这么着?”
他伸出手抚过发丝,姜浮不耐烦地挥开,“不是都说好了吗?不准动手动脚。”
谢闻:“那你不准睡,我们说会儿话。”
姜浮眯着眼睛道:“你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谢闻:“你刚才见的那个明月摇,你不知道,她有多过分,说自己不在乎正侧,说要嫁给我呢。”
姜浮睡意溜走大半,陡然清醒起来,看着谢闻含笑的脸,刚想坐起身子,压抑着重新躺下。
“殿下自己做主不就行了吗?”
谢闻微微一愣,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儿像小云朵,“阿浮,这你都不生气?”
姜浮故意道:“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呀,只是她一厢情愿,你又没要喜欢她,我可是个讲理的人。”
谢闻有些挫败感:“我还是喜欢,你不讲理的模样。”
姜浮道:“殿下好奇怪,天天在这些小事上纠缠不清。”
谢闻:“小事?你居然说这是小事?你都不知道,我之前撞见你跟张清徐在大街上,简直心都要碎了。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,你阿耶居然还中意那个沈子写当女婿,你还要跟我一刀两断。你阿兄最过分,明明是他先说的,你对我有意,后来又翻脸不认人。我当时真要被你们一家人气死。”
姜浮道:“张清徐本来就疯疯癫癫得,他喜欢乱说话,怎么能扯得怪我?”
不过后来的事情,姜浮忍不住咯咯笑起来,谢闻在大街上被人非礼。她起身,去捧谢闻端详,“我倒要看看,三两血赚,十两不亏的,是什么样的美人。”
谢闻按住她的腰,眸光微沉,“那你可要看仔细了。”
姜浮很快退开:“不行,我这回可是又用眼睛看了,又上手摸了,万一殿下要收我钱怎么办?哎呀我可付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