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的春光从门外照射进来,姜浮心中一阵无奈。
姜渔特意走出了好几步,才大声道,“我就是太子妃姜浮,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,与其她人无关。”
现场一片死寂。
姜渔原来是闭着眼的,好不容易大着胆子逞英雄一回,万一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匪徒,吓尿了怎么办?
她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。
可是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来到,反而是少女的轻笑声钻入耳朵。
姜渔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,去看那笑声发出的地方,赫然是雪簇。她身侧站着得人,姜渔都不认识。不过能和雪簇在一起,不是敌人,而是同伴?
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。
啊!
啊!
啊!
所以她刚才说了什么,又做了什么?
雪簇很快收了笑意,朝她走来,询问道:“四娘子,太子妃呢?她在哪里,还安全吗?”
幸好站在这里的雪簇而不是招宁,要是那小丫头,肯定要可劲儿地嘲笑她。
即使是这样,姜渔还是捂住了脸,手指指向背后的屋子,“在房间里。”
许多人便一拥而上进去。
雪簇割断捆着姜浮手的绳子,又把她嘴里的布取出。
这布不知道是姜渔从哪里摸来的,一股怪味儿,姜浮呸呸呸了好几下,还觉得嘴巴里面有残留的布屑。
雪簇道:“娘子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?”
姜浮望了一眼对面的姜渔,对方立马装起无事人,仰望房顶不说话。
她突然也没有了计较的意思,之前那些隔阂和小小的不满,突然就烟消云散了,姜渔还是那个姜渔,她也还是那个她。
无论身份怎么改变,除去个人的小心思,哪怕没有血缘关系,她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。
姜浮只笑了笑,并没有和雪簇说什么,事实上,也只有这个一根筋的家伙还需要问出来罢了。
她不和姜渔计较,姜渔事后反而要来质问她,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来的是控鹤卫了?你居然都不告诉我!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!”
姜浮想笑,但在怒气冲冲的姜渔面前,最好还是装一下无辜,虽然她的确本来就很无辜。
“啊?我想跟你说得,但你根本不给我机会,直接就堵住了我的嘴。我还跟你算账,那东西好臭,你到底是从哪里摸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