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闻按住她的腰,两个人亲密无间。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,低首亲了一口细白的脖颈,“这下不压着你了?”
姜浮没说话,努力往他怀里钻,声音支离破碎得很,“小声点……别让别人听到……”
谢闻低声安慰:“不会的,我都让她们走了。”
姜浮咬着嘴唇,别人可能听不到,这不是还有个苏嫦吗?某一日苏嫦又在打哈欠时,她曾经好奇询问为什么天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,现在想起来,真是多余问那一嘴。
苏嫦那时候的表情她记得很清楚,似笑非笑地望着她,“还不是你晚上动静太大了。”
姜浮自认不是脸皮薄的人,但她说得那么露骨,脸还是飞快红了起来。
尽管之后苏嫦说,只是随便说说逗她玩而已,还再三保证什么都没听到,苏嫦居住的地方,离她的寝殿也还有一段距离,她虽然听力好些,但总不可能隔着好几间屋舍,那岂不是成了神话故事里的顺风耳了?
虽然想明白了,但姜浮总忍不住想起来这事。
都怪苏嫦,没事开这种玩笑做什么。
之后便是谢闻去了西北,昨日才归,两月不见,小别胜新婚,姜浮惯讨价还价的,为了自己睡得舒服,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而已。
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,还是还了回来。
她久久走神,谢闻不太高兴,抬腰一下,听她声音不由自主溢出,眉毛也蹙起来,咬着耳朵问,“在想什么,这么认真?”
姜浮不想理他,阿兄说得没错,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谢闻婚前装得那样羞涩纯情,婚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脸还是会红,但该做的事情可一样没少做。
现在的感觉很不妙,姜浮感觉自己处于波澜起伏的水面,谢闻是唯一一艘小船,她只能紧紧攀附住这只小船。
但其实,这风浪明明都是他带来的。
良久还没结束,她有点不耐烦,声音想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,“好了没?”
谢闻柔声安慰,“马上就好。”
……
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,谢闻亲吻一下额头,看着姜浮好像从春天打了雨水的桃花,忍不住又亲了一下。他的手放在姜浮后腰,摸索着几乎光裸的背。
早朝时束好的头发也乱了,几缕发丝偷跑出来,姜浮玩着他的头发,有一下没一下用手指绕圈儿。
事后温存被殿外李端厚的声音打断:“殿下,冯太傅家的娘子,特来拜见太子妃,要不要奴才去拒了?”
谢闻皱眉,刚想说让她回去,姜浮就止住了他,道,“我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