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民风开放,江南地带比玉京尤甚,自从到了这里,也有遇到不少男女夸她貌美,这在当地,好像成了一种客套。如果是在玉京,姜浮肯定是要觉得这人说话冒犯,但来了江南,入乡随俗,也不觉得有什么了。
她浅笑道:“郎君说笑了。”
谢闻握住她的手收紧了片刻。
终于到了客栈,姜浮偷偷松了口气,终于可以和这个话篓子分道扬镳了。从小到大,她遇到的话篓子就只有两个,一个是屡出惊人之语的姬芳懿,另一个就是这位死皮赖脸的魏郎君了。
他们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,不想多言语,可魏收好像看不出来一样,依旧问个不停。
谢闻姜浮不回话,他也不生气,就自言自语。把姜浮搞的,怀疑是不是他们太过冷淡了。
就算回了客栈,魏收也并未收敛,反而以还钱为理由,知道了谢闻的房间,更是死赖着不走,攀谈起来。
离花魁盛会还有两日,此次微服,并未带许多人,滕光意雇了几个人,都是小有功夫的,吩咐他们守在张宁威府前,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,就立马来报,以防张宁威先去拿银子。
他现在所住的刺史府,是朝廷的官衙,他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,把得来的赃银往这里藏。
虽然说是吏部三年一考核,但说不定就出了什么意外。
姜渐和滕光意他们都不在,应该是去打听张宁威的事了。
魏收赖在谢闻房里,还没出来,真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要讲。
姜浮摸着下巴,和苏嫦闲聊道:“这个姓魏的好奇怪。”
苏嫦道:“哪里奇怪?”
姜浮道:“出门在外,见到个陌生人就要攀谈起来,这也太热情了……”反正他是理解不来。
苏嫦笑道:“谁知道呢,一千个人,就有一千个性情,说不定他就是这样的人呢?”
姜浮把门合上,不再去看对面谢闻的动静,她点点头道:“或许吧。我只是担心,他图谋不轨,殿下会吃亏。”
苏嫦道:“你担心,要不然我帮帮你,我去把他杀了,如何?”
姜浮被噎了一下,忙摆手道:“不如何,苏姐姐你不能这样,怎么动不动就想要人性命呢?”
苏嫦奇道:“明明是你在担心,又不是我担心,我要帮你,你反而还说我的不是。”
姜浮看出来了:“你又拿我寻开心。”
苏嫦道:“我不明白,你有什么好担心的?他可是要当皇帝的人,怎么可能轻易吃亏?倒是你,与其担心别人,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