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浮道:“为什么不行?殿下好漂亮,像是仙女。”
她的手已经收了回去,谢闻睁圆了眼睛:“……胡说什么。”虽然阿浮的比喻不太恰当,但应该也是夸奖的意思,谢闻低下头,有些不好意思看她:“我是男人,男人怎么能说漂亮?”
姜浮哼道:“男人怎么不能用漂亮啦?”
她伸手去摸谢闻的头发,一圈圈绕在手指上,脸也凑得越来越近,谢闻道:“不行,我还在生病,会把病气过给你的。”
姜浮道:“不会的,我身体很好。”她说得是实话,大概有两三年,她都连个小病都不曾生过。
谢闻还没说话,姜浮就轻轻在唇上碰了一下,谢闻脸红了,恨不得整个躲在被子里,事实上行动比思考更快,他已经先一步这么做了。
等回过神来,又自己把被子掀开,红着脸催促道:“外面下了好大的雪,路一定很难走,趁着还有亮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姜浮故作伤心道:“殿下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?”
谢闻道:“……没有。”
姜浮道:“不着急,雪已经停了。殿下快点儿好起来好不好,我还想和殿下一起堆雪人呢。”
谢闻看着她红润的脸色,握紧了双手:“好,你可不要忘记了。”他突然又想到:“是重明送你过来的吗?”他心里新奇,姜渐最近见了他,就像是乌眼鸡似的。
他又想到了那日,本意是想和阿耶说,早早把姜浮的婚事定下来,这样所有人都能放心。
但是,之前国师的谶语却成了最大的阻碍,他再三请求,阿耶终于发怒,让他到殿外面跪着去,看看陈的江山。如此朝令夕改,怎么能承担这样的重责。
外面哪怕是站着,都觉得手脚冻得没有直觉,何况是跪着。
膝盖刚接触到绵软的雪面,落雪凹陷下去,就感觉到彻骨的寒意。
过了一会儿更槽糕,雪被体温融化,渗入衣物,只跪了一小会儿,就感觉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。
天空还有雪花不断飘落,把人雕琢成天然的装饰物,头发上的雪,很快就积了厚厚一层,刚拍落就缠了上来。融化的雪水落到衣领里,连上半身也要僵硬了。
幸好只跪了一会儿,阿耶就心软起来,自己未出面,但让内侍总管出来传话,让他赶紧回去,别真的落下了病根。
总管道:“哎呦喂我的殿下,您又不是不知道,陛下就是随口一说,哪里就真的这么跪着,快回去喝碗热热的姜汤,万一真染了风寒可怎么好?”
谢闻想开口问,那他求的事情呢?内侍总管却已经招呼起来:“还愣着干什么呀,快准备车驾,送殿下回东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