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等了几分钟,说:“没有问题的话就散会吧,今天辛苦各位了。”
曲疏月揉着太阳穴回到办公室,一句话还没说,端起保温杯里的热茶就猛喝。
于主任也刚进来,被她这样子逗乐了:“你在会议室里,水都没有喝一口?阿姨没给你倒吗?”
“倒是倒了。”曲疏月用力咽下一大口:“但我顾着发言,一会儿就凉掉了,我没敢喝。”
于主任说:“辛苦了这么多天,今天行里没什么事,你们早点下班吧。”
她求之不得:“好,谢谢主任。”
下班后,曲疏月去了一趟商场,取回她给爷爷买的loropiana的骆马毛大衣,还有一件羊毛衫。
没几天就是春节,曲疏月要去给曲慕白送年礼,不好再拖。
加上她最近工作忙,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家,只是打过几个电话。
曲疏月大包小包提回家,往沙发上一放,还没坐下,陈涣之打着电话进门了。
他表情冷淡:“关于这个问题的处理,明天我会和李董去一趟工厂,有情况当面反映。”
曲疏月端着杯热水,顺手就先递给了他:“明天周六还出差啊?”
明明才刚从高原地区回来不久。但临近过年了,上头的文件一页接一页,都强调一个安全生产。
像宝丰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,重工业领域的领头羊,下面工厂和生产车间无数,更要添几分小心。
陈涣之接过,点了下头:“很近,就在津市。”
曲疏月琢磨了几秒,还是把要回娘家的事,和温水一起咽进喉咙。
他出差都够累的,还非要人家专程赶回来去送礼,有点不近人情。反正也只是坐一下。
陈涣之看她像有话要说:“怎么了,你有什么事吗?”
她仰头,笑笑:“没有啊,晚上吃什么?”
朱阿姨回了老家过年,昨天晚上拉着曲疏月到冰箱前,事无巨细交代了半天。
说牛奶是新买的,但保鲜期也只有一周,没喝完就扔掉,喝过期奶要拉肚子的。
又说每天都要煮一点青菜补充叶绿素。这些菜都是新鲜的,过两天就蔫儿了,如果没吃也丢了它。
她认真听着,不时点头:“阿姨,您老家哪儿的呀?”
朱阿姨说:“我呀,苏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