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完,她就把手机放在了一旁,埋头紧着吃了两口。
先是迟到,又让陈涣之久等,怎么说都不礼貌。
前面两套中式的,一件敬酒时穿的旗袍,一件出门的秀禾服,曲疏月试了都没问题。
到那条从西班牙空运来的主纱,后背的拉链怎么都拉不上了。
曲疏月费了半天劲,一双手绕到后面忙活十来分钟,手都酸了也不奏效。
她隔着休息室的门,叫了一声,用英文问他:“luke,你有带女助理来吗?这个拉链出问题了。”
luke说有,但是她今天生理期,肚子不太舒服,去了厕所还没出来。
他看了一眼翻杂志的陈涣之,自作主张:“陈先生,您的新娘子,好像遇到一点麻烦。”
曲疏月来不及阻止,就已经从门缝里看见,陈涣之干脆利落的,起身走了过来。
这个嘴快的马德里gay佬!
陈涣之敲了一下门,而后插兜站定:“曲疏月,你有什么事?”
luke耸了一下肩,又替她回答:“曲小姐的拉链,拉不上了。”
“......”
谢谢。但好像没请你当我的嘴替。
本来这件婚纱的裙摆就很大,穿起来额头不停的冒汗,这么一来更喘不上气。
曲疏月感觉自己就要原地去世。
在他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,她赶快自救:“帮我找个女服务员来,谢谢。”
陈涣之正打算再度敲门的拳头,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,无声的挣着。
良久,曲疏月才听到一声缓慢的“好”。
luke笑了一下,调侃说:“woo!曲小姐好像很腼腆。”
陈涣之唇线深抿着,微不可察的,扯动了一下嘴角。
不是。他知道,不是这样的。
曲疏月不是扭捏的性子,她只是对他心存芥蒂,仅此而已。
陈涣之转身就要走开。
luke在身后问:“陈先生,你要去哪里?她很快就要出来了。”
陈涣之背对着他,就快走进充沛的日光里。
他抬起手,扬了扬两根手指,明显有些烦躁:“抽根烟。”
上午就这么短短两个小时,实在紧凑,几套礼服试下来就过去。
他们中午留在酒店吃饭,正好敲定婚宴上的菜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