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啦,你家三个孩子今天可不愁没吃的。
我出门时看见他们在外厂墙后面搞了个叫花鸡,做得挺香的,小当和槐花吃得可有滋味了。”
说到这里,何雨柱压低了嗓音,“不过不知道那只鸡是从哪儿来的,反正肯定不是厂里的,我觉得……”
他瞥了一眼后院。
“前几天老许去乡下放电影,带回来两只鸡,这事儿院里早就传遍了。
大家都说老许的工作是肥差,眼红得很。”
“你看吧。”
说完,何雨柱提着饭盒离开,留下一脸困惑的秦淮茹。
……
()
傻柱的小屋中,蜂窝煤炉上架着砂锅,正炖着鸡汤,汤汁已熬得乳白浓稠。
傻柱的手艺堪称一流,满屋弥漫着诱人的鸡汤香气,即使林建中午已饱餐过一次,此刻仍忍不住咽口水。
“将军!”
“支士!”
“再将!”
“唉,你赢了!”
林建正在与傻柱对弈,最终败北,溃不成军。
林建只会下基本规则,棋艺相当拙劣。
【何雨柱开心+1】
“哈哈,认输啦?你的棋艺退步不少啊,该不会是在让我吧?”
傻柱乐呵呵地说。
林建耸耸肩,“不是我退步,是你进步了。”
他下意识地掏裤兜想看时间,却发现空无一物。
当时别说手机,连电话都极为罕见,整个四合院都没几部电话。
“几点了?雨水什么时候回来?我都饿了。”
“再等会儿,雨水去拿成绩了,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话音未落,门帘掀开,一个人影冲进来。
一看是许大茂!
许大茂一进门就盯上了煤炉上的砂锅,看着里面的炖鸡,脸色阴沉。
“嘿!瞧什么呢?口水都快流出来了,眼馋啥呢?”
"傻柱,你说说,这鸡你是从哪儿弄来的?"
"你管得着吗?"
"你是不是偷了我们家的鸡?"
"那你去问问那只鸡呀,你们家称过鸡吗?你们家有鸡吗?"
何雨柱语气不耐烦。
这人怎么一来就气势汹汹地指责偷鸡?何雨柱和许大茂从小就不对付,每次见面都争执不断。
许大茂和何雨柱较量时,总是嘴上不服软,动手却总吃亏,因此一直被何雨柱压制,心里恨得咬牙切齿。
"别装糊涂了!前两天我带回来两只鸡,放我家鸡笼养了几天,怎么就不见了?"
说着,许大茂指着砂锅里的炖鸡,眼神凌厉。
"跟我有什么关系!"
傻柱已忍无可忍。
许大茂这是什么情况?无缘无故跑到这里,还一口咬定是他偷鸡!
他一个厨师,偷鸡干什么?又不是缺钱!
哗啦!
门帘又被掀开,许大茂的妻子冲了进来。
这位娄晓娥年轻貌美,早年家境富裕,后来家道中落,不得已嫁给了许大茂。
两人结婚两年多,至今没有孩子。
"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"
她听见争吵声才赶来的。
"娥子,你看看!"
许大茂指向煤炉上的砂锅。
砂锅里鸡汤翻滚冒香。
看到锅里的鸡,娄晓娥立刻认定是傻柱偷了他们家的鸡。
"傻柱,你也太贪了吧!馋也不能偷我们家的鸡啊!"
"我和老许一直舍不得吃这只鸡,是留着让它下蛋的。
"
在她家富贵时,别说顿顿鸡鸭鱼肉,至少也能常吃肉菜。
如今不同了,嫁了许大茂,过日子得精打细算。
傻柱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。
你们家鸡丢了,我们家正好有鸡,就认定是我偷的?
讲理不讲理!
"你们夫妻讲理不讲理?怎么证明这鸡是你们的?再说,你们丢的是母鸡,我炖的是公鸡,公鸡会下蛋吗?"
"傻柱,别狡辩了,娥子,去喊人,叫上一大爷、二大爷,大家一起对质。
"
正吵着呢。
屋外又进来人了。
二大爷是院子里公认的官迷,虽然学问不高,但热衷于打听国家大事,自认为是块当官的料。
他一进门就皱眉问:“这么吵,怎么回事?”
二大爷挺着圆滚滚的肚子,摆出一副官架子,表情活灵活现。
秦淮茹紧随其后,她已知晓事情缘由。
棒梗偷的鸡必定出自许大茂家。
恰逢傻柱为林建炖鸡进补,被许大茂撞见,误以为是傻柱偷鸡。
“二大爷,您来评评理!”
许大茂哭诉般拽住二大爷胳膊,“前两天我去红星公社放映电影,有人送了我两只老母鸡。”
二大爷点头表示知情,“然后呢?”
“回家发现少了一只,您看,鸡汤都在锅里炖着呢。”
许大茂转身指向煤炉上的鸡汤,二大爷走近舀起一勺尝了尝,香味扑鼻。
“炖得不错,傻柱,是不是你搞的?”
二大爷盯着傻柱质问,林建默默旁观,秦淮茹心知肚明却保持沉默。
许大茂可能知道鸡并非傻柱所偷,傻柱作为厨子,从工厂弄只鸡轻而易举。
但此事绝不能承认,否则将触犯法律。
既然鸡难以找回,许大茂便认定是傻柱所为,既能挽回损失,又能报复对方。
“你最好别瞎掺和!”
傻柱怒不可遏,这二大爷分明是在装糊涂,明明炖的是小鸡,怎么成老母鸡了!
“你少啰嗦,鸡哪来的?”
“买的,你管得着吗?”
傻柱语气生硬。
“买的?在哪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