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陆亦乘只是将白缙身上的血擦拭干净,他看起来没有这样帮助过别人,行动上有些笨拙,但是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,也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粗鲁。
“我很早就想出这个办法,甚至每次都在想办法杀死审判长。但是他身边的执行官实在太厉害了,我只能每次在谈判时间的时候,面见审判长,从而发现其中的破绽。然后,我发现了审判长的一个秘密。”他说到这里,抬起头来看着白缙,他说:“少爷,你想听吗?”
他的脸上又出现了这种狡猾的、机敏的笑容。
白缙心里此时已经警铃大作,脸上不表露分毫。他也听到系统说:“他果然有打算。”
白缙回答了系统的话:“听一听他想要说什么。”
那濡湿的巾帕顺着白缙的胸膛,小心翼翼躲避他白色胸膛上的那抹艳色。将他腹部的汗水擦拭而去。那巾帕濡湿而又温暖,在与陆亦乘对视的这个瞬间,如果不是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擦拭,白缙有一种被舌头舔舐肌肤的感觉。
仿佛那巾帕已经代替了舌头,在将他舔舐。也仿佛用这种方式来接触他的躯体与肌肤,就是更与他接近了一分,就是更加窥探到了他最本真的模样。
“审判长在进行一定意义上的扮演。”他又故意重复了这个词语:“确实是扮演。”
白缙知道他在观察自己的表情。他冷着脸继续凝视着陆亦乘,不让陆亦乘发现自己脸上的破绽。
“他好像在扮演死魂塔给他的任务,所以他只能重复性地做着一件事。甚至引诱我对他造成伤害。于是我觉得他有目的并且有利益可图,我想要用一种交换的方式来减少伤残,因为我知道审判长是死魂塔的派来的,那么我想在接下来的爬塔过程中,或许还会与这位审判长有新的接触,我就打算用一种更柔和的方式来解决。我替他完成他的扮演,那么相应的,他也应该完成我的目的。”
陆亦乘的手已经停在了白缙的肚皮。正在随着呼吸而进行缓慢微小的浮动。这本身就是一个柔软脆弱而又亲密无间的部位。
“但是他死了。少爷。他故意引诱那些死魂合力将他杀死,把我钉在了墙上看着他彻底死去。你说,这位审判长是不是很狡猾?我帮助他完成了他的扮演,他没有给我相应的交换,就立即以死亡结束我们之间的连接。我感觉,我好像被他利用了。我非常不喜欢被戏耍的感觉。”
白缙心想这家伙这几句,怎么听起来很生气,又很无奈的样子。看来要是再以审判长的身份出现,这家伙可能会毫不犹豫就对他下手的。
陆亦乘将原本覆盖在白缙腹部的手就这样移开了,他重新沾湿了巾帕,他又继续在说:“那时候我就在想,审判长到底是真的死去了,还是会再次出现在死魂塔中呢?但无论如何,我还是想要再见审判长一面。如果他真的死了,我感觉很遗憾。可是逐渐地,我好像忘记了审判长的模样,只隐约记得他美丽又狡猾。我实在想不起来关于他的其他事情了。那种感觉好奇怪,但我始终都记得审判长被钉在墙上死了的那一幕。我不否认,他真的很美,就连死亡也是这样美。”
他的手指接触到白缙的脸上,他说:“少爷,你也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