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“做”,不是“作”吗?
宝珠怀疑周大少爷的话是反讽,不敢受夸,忙低头认错:“大少爷,我错了,我下次再不敢了!我……”
“谁说你错了?”周叙棠乜她一眼,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下桌面,“坐,正好有话同你说。”
宝珠有些不相信地眨眨眼,确定周大少爷是真的没生气,心中讶然,听话地坐在了对面。
“大少爷,您要同我说什么?”她问。
见她依旧拘谨,周叙棠反问:“你怕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我怕你呀!这还用问?
周叙棠再次读懂了宝珠未说之言,嘴角抽了下,这才道:“今日王尚书府上之事,我回来前便已知晓。”
宝珠惊讶:“竟传这么快?”
周叙棠轻笑,低头瞥了眼不知何时从门缝溜进来的大黄。
“王老夫人寿宴办得如此隆重,想不关注都难。”他说着看向宝珠,“你可知,王今语在寿宴结束后被关了禁闭?”
宝珠摇头:“不知道,夫人怕我继续惹事,宴会没结束便带我回来了。”她说完小声嘟囔了句,“只罚禁闭,实在太轻,连个板子都没有。”
那是条人命,幸而被她救上来,否则按照寻常规矩,不该以命偿命?
不过她也清楚,王尚书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寻常规矩是无法用在其家族的。
她这话周叙棠自然是听到了,并未呵斥也没阻止,只继续说:“你救了沈睿明女儿,后日正好休沐,他邀你我同去清风楼,要再次谢谢你。”
“真要谢?”宝珠略有惶恐,“其实用不着,沈大人那么忙,大少爷你不如帮我拒了吧?”
周叙棠闻言挑眉:“沈大人忙?你既要拒绝为何不说我很忙?”
宝珠愣住,呆呆地看着周叙棠。
不就个说辞,周大少爷为何如此大醋味儿?
下一秒她便知道周叙棠为何生醋了,原来周大少爷与沈睿明竟是同科,二人一个是状元,一个是探花。而宝珠瞅周大少爷这般模样,想来二人没少被拿来比较。
也是,皆是惊才绝艳之人,一个豪门,一个寒士,对比实在明显。
周叙棠在将自己与沈睿明过往简单说了说,抬头见宝珠拿一双灯笼眼瞅他,眉心便忍不住一跳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沉声问。
“没,没想什么。”宝珠忙不迭摇头,生怕说迟了被对方发现她在幻想二人八卦,主动提问,“沈大人为何不直接来侯府?”
周叙棠甚是无语地看她一眼,将凑上来的大黄踢开,这才继续道:“沈睿明与寇家关系匪浅,但冠贤侯府却与寇家有旧怨。”
“寇家?”宝珠眉心蹙了蹙,将从他人那里听来的有关寇家的记忆提出来,“是十三年前,那个因主将刚愎自用,大意轻敌,之后不仅战败丢城,还全军覆没的寇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