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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野微微掀起轿帘,越走近,越能看到那守城的士兵,手里拿着一副画像,似乎正在比对着什么。
他?们在找什么人?泸阳城里又?丢了什么人?
这?几乎是不用问的事情,他?从小到大也没幸运过?几次,如果有可能出意外,那么,这?意外一定是出在他?身上了。
“你那师兄跟徒弟真有够费心的。”问野“啧”了一句,随即除了那面帘,他?又?给人套上了兜帽,再施了能够迷幻人,混淆视听的术法。
不论如何,先出了城再说。
几十米外,尹长东跟凌丞哲正在城墙上面站着,看着日?头越来越高?,出城的人越来越多,不由得有些焦急。
“有泸阳城主派的守卫,应该是能查出来的。”尹长东以长辈的姿态安慰着人,实际上他?自己也有些焦躁。
一天一夜过?去,人还是不见?踪影,更何况,他?实在是有点不放心那个蓬莱岛主,怎么就开?始帮他?们找人了呢。
但是即便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,定然有所图谋,他?们这?会儿也是不得不借助那位岛主带来的助力了。
“两位道友,见?到晏仙尊了吗。”
“岛主。”毕竟是一岛之主,两人看见?就要见?礼,没成想?却被直接拦了下来。
“两位不必多礼,叫我……晏月就好。”晏月笑着。
“晏?岛主居然也姓晏吗,倒是巧合。”尹长东焦心的空隙里,难得惊讶了一次。
晏月:“许是与晏仙尊有几分缘分吧。”
他?们之间的缘分,可能还大着呢,昨晚过?后,那个持续了十几年的无声梦魇,忽然有声音了,他?很?清楚的记得,有人在叫他?
——晏月。
他?想?,或许他?本来就叫晏月吧,只不过?时至今日?才知道自己的名字。
但也为时不晚。
“泸阳城里四个出口,如今封了三个,只剩这?一处了,如果这?里也没有动静,那人多半就还在城里,暗中观察着。”晏月轻声分析着。
“晏岛主如何知道?万一已经跑了呢。”凌丞哲一改往日?沉稳,急切道。
“丞哲!”尹长东训斥了一声,“不可无礼。”
“无碍,这?位道友担心师尊也是有的,只不过?我这?辨别的法子?,实在不好言明,请两位见?谅。”
晏月现在几乎已经确定,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血煞之体。
那天晚上蝠王贪心血煞的血,又?死的早,没有察觉到那人身上磅礴血气下的的桂花香,倒是让他?的瓶子?沾染了些许,跟凌道友当晚的描述一对,也就八九不离十了。
那人似乎本来就有伤,又?动用了那么强的术法,血煞之体伤重是很?难好转的,这?么短的时间内,他?不可能逃出泸阳。
问野确实是还在泸阳,甚至好巧不巧,几乎就在他?们的眼皮子?底下。
马车辘辘驶过?,晏江山也同样看到了前?面在找人的样子?,但他?并不觉得是自家师兄他?们在找自己。
“这?是在干什么,城里丢了什么人或者东西吗。”青年支着脑袋问前?面的车夫。
车夫是个花甲之岁的老人,闻言和善道:“小公子?有所不知,据说是城主下的令,说是蓬莱岛主手下有小童被掳走,封锁了三个出口呢,如今只剩这?一个了。”
“小童可真可怜,跟着自家主人走一遭,居然遭了这?等祸事。”
晏江山露出了怜悯的表情,丝毫没有自己同样是被掳走的自觉,也丝毫不顾及旁边拐他?的贩子?脸色越发不对。
“你少说话。”问野沉声道。
晏江山看他?一眼,不懂这?人怎么突然这?么严肃,不过?如今“寄人篱下”,他?又?没有灵力,也没打算惹怒问野。
青年不说话了,车夫自然也就闭嘴了。他?们发现这?边在搜查的时候,已经晚了,这?会儿掉头,太过?心虚以及明显。
问野也只能加强了了对晏江山面容的迷幻术,不过?他?并不对此?抱有太大希望,如果是原本只有姓尹的,或者泸阳守卫,他?还有八成把握。
现在那个蓬莱岛主也来掺和……这?可真就麻烦了,六成的灵药都在蓬莱,更别提这?里面几乎包含所有破障的种类。
问野的拳头攥紧了点,前?天晚上该一鼓作气,顺势把这?人也除掉的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身旁人的低气压,晏江山缩了缩脖子?,看着马车越来越近,看着拿着画像的守卫,掀起了马车的帘子?。
“这?位公子?,请把面帘取下来。”守卫呆呆愣愣,看着面帘下的脸,跟画像去比对,两秒之后又?冲车夫摆了摆手,“走吧。”
彼时,尹长东二人还在观察着来往行?人,并没有注意到马车,而?失去了灵力的晏江山,也同样没有感应到自己师兄跟徒弟的存在。
半旧的马车慢慢驶过?了城门,一切都很?平静。
', ' ')('只有一人,发觉了不对。
晏月眉心微蹙,常年跟草药灵植相伴,他?对很?多味道都很?敏感,比如现在他?能闻到的就有沉木,兰花,补血丹,以及……一点迷幻草的味道。
青年的目光扫过?现下经过?的众人,迅速吞了一颗清心丹,丹药发挥作用的同时,他?看其他?人也没有任何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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