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一救啊!
阿拉里克:……
他实话实说:“我去救虫,大概会加重伤势吧。”
正确的,中肯的,一针见血的。
在场唯一靠谱的人居然是燕屿自己!老天,他这种只知道受伤了先喷医疗酒精再绑绷带的小学生水平,居然被赶鸭子上架充当了虫族队的临时队医。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?!
那群被曼努埃尔群殴(指它一只虫打一群)的军雌受的都是致命伤,已经完全没救了。但也幸好他们半路跑出来吸引了注意力,让虫族军校生们还能被救回来。
大部分虫族学生们连驾驶舱都成了战损版,但最惨的还属被曼努埃尔标记为入侵者的隐翅虫。
……但不是燕屿能救回来的程度。
他俩折腾了好一会儿,感觉越折腾,亲爱的校友们的呼吸就越微弱。害怕伤员们没死在狂躁的曼努埃尔手下,却因为庸医无证行医而发生非战斗减员。他们俩在一次失败的止血后面面相觑。
燕屿迷惑道:“你们虫族的血液流向应该和人类差不多吧?为什么会止不住血啊?”
阿拉里克犹豫道:“呃,什么叫血液流向?”
燕屿:……
呵,虫族。没事了,他平静道:“退赛吧,让医疗队进场救援。”
顺便,还可以解释为什么星兽不翼而飞了。
阿拉里克乖乖听话,先把军雌们的尸体挖坑埋了,处理好现场后,他一边向赛事组发送退赛消息,一边听见雄虫阁下吩咐道:“到时候,你就说,是你们凭借虫族的嗅觉找到了星兽,然后与它陷入酣战,打得你死我活。而我是因此得以逃脱魔窟的。你们和星兽双双负伤,星兽因此离开了这颗星球。”
“哦哦!”阿拉里克发誓他连上课都没这么认真过,恨不得把阁下的每一个字都背下来。
“至于监控失灵的问题……”燕屿微微一笑。“他不问,你不说。他一问,你惊讶。懂了吗?”
“……”职场十二字经对涉世未深的雌虫还是太深奥了,虫族社会可没有这些职场厚黑学,因此那种熟悉的迷惑又出现在了雌虫脸上。
“对,没错!就是这个表情,做得很好。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悟性的虫。”
是、是吗?阿拉里克有点被这不值钱的夸夸给迷晕了头。这就导致当燕屿无比自然地说出自己希望他对自己雄虫身份保密时,他晕乎乎地就答应了。
燕屿踢开脚边散落的摄像器,他一开始就看到了这些摄像器,知道打起来的时候有虫故意破坏了摄像器。被电磁干扰信号的摄像器失去指令,纷纷坠落在地。
所以当副官失口叫破他身份的时候,他并没有太惊慌,反而在瞬间就想好了说辞。
“你一定会有愿意替我保守秘密的对吗?你知道的,我一直生活在人类社会,听到的都是关于虫族残暴的言论。我希望能多一点时间来了解你们,你愿意帮助我一点点了解虫族吗?”
什么?阁下问我愿不愿意?当然愿意了!虽然自己还是一个连性腺都没发育全的亚成年,在成年雌虫和雄虫眼里就属于小孩子,但没关系,这一点也不影响阿拉里克已经幻视自己在说“yes,ido”了。
这个时候,他倒想不起自己曾经被燕屿打进医疗室的场景了,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就像美图软件的磨皮滤镜一样,刷得把回忆美化成了另一个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