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夫人贴心地为东厢房落了锁。
那厢,傒囊悠悠转醒,娥眉浅蹙,红唇微撅。旁侧的侍女月儿急慌慌迎上,公子吩咐她需时刻守在傒囊身旁,不得有片刻的懈怠。见傒囊如西湖水的双眸缓缓睁开,月儿大喜。
“姑娘!”月儿柔声唤道,生怕惊了傒囊。傒囊闻言,轻咳两声,欲起身。
“月儿……?”
“姑娘,您可算醒了!”月儿低泣道。
傒囊疑惑,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
月儿擦了擦眼眶下积攒的浅浅的热泪,道:“一整日了。您是昨夜在大雨中昏倒的。”
大雨?昨夜?那,苏木去哪儿了?
月儿瞧出傒囊心中所想,解释道:“公子在这儿守了一天未曾吃过东西未曾饮水,夫人日暮时刻唤公子问话,到现在公子也未回来。”
傒囊瞪大眼睛,惊得咳了几下,虚弱问道:“月儿,是因为我吗?我不陪他跪就好了,是不是?”
月儿闻言抿唇垂目,似是默认。
傒囊轻笑,“可我看不得他受苦。月儿,他也淋了雨,可有染了风寒?”
月儿闻言摇摇头,规规矩矩禀道:“公子体盛,未染风寒,不过是近日有些心力憔悴。”
傒囊知晓,都是因为她。
头让月儿扶自己去庭院内等候苏木,月儿闻令乖乖照做。二人伫立在庭院内。
傒囊望着庭内那株梨树,想起了昨夜被大雨摧残过的梨花树。
簌簌的声音宛若就在耳畔。而刚毅又不服气的他,似乎也站在她身侧。他的气息,似乎还未消散。由此,就当做他才离开片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