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谪呼吸一滞,拿身上就这么睡着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,小心地调整了下姿势,让柳绵可以更舒服地趴在他胸口上睡觉。
真是,不仅吃饭的时候像小猫,睡觉的时候也像,乱蹭就算了还要趴在人身上。
楼谪无奈地给新晋的小喵咪兄弟当会自动发热的猫窝。
刚刚强压下去的酒意彻底发挥作用,楼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次日清晨,又是不出所料地一大早就被安禾喊醒了,为什么说不出所料呢,因为这几天都这样,正在任劳任怨给迷糊柳绵套衣服的楼谪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“今天又怎么了?”楼谪打开门,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程家,程家又来人,在喊你去堂中呢!”安禾喘着气道。
楼谪挑了挑眉,“这么快?程逍年还真的昨晚上醒了?”
安禾瞪圆了眼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那就是了,醒了是好事,又来找我干嘛,烦人,耽误人睡觉。”楼谪随手抓了把粗硬的长发,拿起铜盆和牙刷洗漱。
“少爷呢?怎么还没起床?”安禾奇怪地往里间探了探头。
“起了,我让他趴着别动,你赶紧传膳吧,别饿着他了,我去正堂了。”楼谪用发带把长发随手绑起,边往外走边嘱咐道。
第40章
楼谪踏进院中时,便见柳成一脸热情地伸臂揽他,身上还有浓郁的脂粉味,想必刚从温柔乡出来,楼谪不着痕迹地躲过了柳成。
语气淡淡地点头问候道,“父亲早好。”
“好好好,贤婿来了,快快快,这是程二公子。”柳成笑得像朵花似的,眼尾褶子一层一层。
“程公子,幸会。”楼谪看向一旁坐着身穿一身深蓝色锦服的沉稳少年。
“幸会。”
程逍林表情冷淡地点头示好,露出身旁的礼箱,开口道:“我兄长昨日便醒了,楼公子医术不凡,家父令我略备薄礼以示谢意,昨日有所冒犯,十分抱歉。”
“无事,程老爷客气。”楼谪谦虚道,在柳成期待的眼神下,面不改色地对下人道:“抬到绵绵的兰院中吧。”
柳绵可是实实在在地挨了一板子,哪能一点补偿都不要,柳成这渣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白日梦,楼谪扔了都不可能孝敬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