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的母亲在生朝朝的时候伤了身子,熬了一年最后去世,留下父亲。
自那以后,父亲的身体也一直不好。
缠绵到四个月前,临终前,交代着她,只需要为他守孝三个月即可。
让她在办完丧事后,回到渔阳,宋家本宅。
姜维永对上宋元霜的眼,说到这个本该是她夫君的人,她眼里没有情愫,只有些许疑惑,似是不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问。
宋元霜只觉得姜维永的情绪变得极大,在她说完这句话后,脸上的表情竟然更加复杂。
“是呢,都去世了。”夹着马腹,他牵着缰绳,朝前奔去:“夫人,我去找将军解释。”
骑着骏马的身影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眼前。
宋元霜垂下眸,衣袖上隐隐有些许拉扯感,她看过去,朝朝的手拽着她的衣袖,整个身子贴的她极近。
爱怜的拂过朝朝的脸颊,把碎发别在她可爱小巧的耳后,唇瓣放松的勾了勾。
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姜维永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奇怪。
但,还好,朝朝没事。
*
马蹄声从耳后传来,姜维永很快就骑到了谢靖的身旁:“将军。”
谢靖没有应声,脸庞仍然冷若冰霜,锋锐的棱角像是他给人的气势,又冷又令人惧怕。
“夫人让属下代为道歉。”
“夫人说她去年磕到了头,失了记忆,什么都记不得了,所以才没能认出将军。”
谢靖的眉在听到姜维永代为道歉时,并没有改变。
倒是听到失忆二字,像是触及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似的,扯出一抹冷嘲:“她说她失忆了?”
姜维永小心翼翼的回答:“属下观察宋夫人为人做派和之前都不太一样。”
若说以前的宋元霜是春日灼灼的芍药,现在就像是出水芙蓉,淡雅而柔弱。
他说完这话,甚至刻意的顿了顿,“属下问到那位,她甚至都不记得了。”
算算时间,自从宋元霜成亲后,将军这边就完全没有再探查过那边的消息。
而自从宋母过世后,宋家那边更是彻底不和外人往来。
以至于今天突然遇到宋元霜,瞧见她那仓皇的模样,姜维永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。
谢靖望向天色,黑色的轻甲越发衬的他身形巍峨高大,拽住缰绳,朝着左侧一直静静跟着的于山道:“安营。”
按照原本的计划,谢靖他们这个时候应该能赶到最近的驿站。
可因为救人,一下就耽搁了下来。
今夜,要在野外过一晚。
于山虽然一直没吭声,可耳朵却竖着。
从跟这个衣鬓凌乱、面容姿丽的年轻贵妇相遇后,将军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对。
听到谢靖的决定,立刻指挥着周围七八个黑骑去安营。
又不动声色的给姜维永使了个眼色,到底怎么回事,能不能一会儿让他知道些,现在这些话听得他抓心挠肝的难受极了。
偏生谢靖就在面前,他是一个字也不敢说,只能先去完成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