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料之中,而且比起其他人,确实让孙家管事出来顶罪最合适不过了。”陈洛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,甚至早有预料。
苏舒怀眉头微蹙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很简单。作为孙家管事,他对孙家上下所有人都了如指掌。能在孙家当几十年管事,足以证明他对孙家忠心耿耿。即便出来顶罪,也绝不会因为威逼利诱而出卖主子。”陈洛详细解释道。
若是孙德寿随便找个普通下人来顶罪,大理寺只需稍用手段,就能让那人如实招供。
这显然不是孙德寿愿意看到的结果。
“确实如此。”苏舒怀轻轻点头,随即话锋一转,“还有,我爹虽然想让你进大理寺,但若过不了我这关,你想都别想!”
陈洛笑着摇头:“苏姑娘多虑了,我并无此意。况且我这铺子生意正好,进大理寺岂不是浪费?”
“不过我也跟岳父大人说过,闲暇时可以帮大理寺查查案子。”
这一点上官乾已经转告苏正合,而苏正合也告知了她。
苏舒怀略作思索:“倒也不是不行。眼下我手头正好有个案子,你可以来帮忙。”
“苏姑娘,虽说我答应帮大理寺查案,可也不是白干的。”陈洛笑眯眯地说,“友情价,一个案子就收你十两银子如何?”
她嘴角一抽:“你当时怎么不把这些话告诉相爷?”
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,要知道大理寺差役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十两。
虽然这点钱对苏舒怀来说不算什么,但她实在没想到陈洛连帮忙查案都要收钱!
这人简直是钻钱眼里去了!
她打算改日一定要在上官南烟面前好好告他一状!
“十两就十两!”苏舒怀掏出银两,“现在总可以了吧?”
“当然可以!”陈洛收下碎银,“苏姑娘要查的是命案?还是找什么阿猫阿狗的案子?”
苏舒怀眉头紧皱:“你把大理寺当成什么地方了?当然是命案!”
“那苏姑娘说说看,是什么命案能难倒你这位少卿大人?”
“倒也不是特别难办的案子。”苏舒怀神色严肃起来,“奇怪的是死者身上有两处致命伤,至今无法确定真正的死因。”
“两处致命伤?”
“没错。”她点头道,“一处是胸口被利器刺入,另一处就比较特殊,头部受到重创,但看起来不像是被钝器所伤。”
虽说这两处都是致命伤,但仵作无法确定哪一处才是真正的致死原因。
“不过这并不是最棘手的。”苏舒怀压低声音道,“死者是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!”
“这刘二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,死了倒也无妨,可他偏偏死在这种节骨眼上!大理寺不得不管。”她其实不愿接手此案,奈何苏正合非要她来查办。
“礼部侍郎之子?确实棘手!”陈洛收起笑容,“谁敢杀害朝廷命官之子?何况还是在朝堂清查百官贪污的风口浪尖上……”
苏舒怀问道:“还记得章德稠吗?”
“自然记得。莫非他与本案有关?”
“起初我们也这般怀疑,才会将他缉拿归案。但审讯后方知,他与刘二郎一案并无关联。”
虽说章德稠与此案无关,但好歹抓住了一个自诩侠盗的恶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