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踏出府门,孙德寿就撞见了苏舒怀,不由地皱眉:“苏少卿这是……”
苏舒怀此次并非来抓人,虽然她确实很想将孙文成绳之以法。
她此来只为传达一个消息:“孙尚书,在大理寺时忘了告诉您,死者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。可惜她这一死,连腹中胎儿也未能幸免。”
孙德寿闻言,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。
他此刻心乱如麻,那个外室腹中的孩子,究竟是他自己的,还是那个逆子的?
话已带到,苏舒怀转身离去,只留下孙德寿呆立当场。
……
刚回到相府,陈洛还未下马车,就听见上官南烟急切的声音:“爹爹!陈洛人呢?”
“他没事。”上官乾温声解释,“此事与他无关,是孙文成杀人后想嫁祸于他。”
听到孙文成的名字,上官南烟立即会意:“爹爹,孙文成这么做,莫非是因为我?”
上官乾点头:“确实如此。不过丫头你也不必多想,专心办好诗会便是。”
上官南烟暗自思忖,正好她本就不打算邀请孙家参加诗会。
此时陈洛才慢悠悠下了马车,手里捏着一叠银票:“南烟,这个给你。”
“这是……?”
“哦!这是我特意为你的诗会拉来的赞助费。”陈洛晃了晃银票,“整整一千两,足够作为诗会魁首的奖赏了。”
“一千两?”上官南烟接过银票,狐疑地打量他,“你说的该不会是昨日刚开张的那家百花香吧?”
“正是。”陈洛故作疲惫地叹了口气,“我可是费尽口舌才说服他们的!谁知道今日孙文成突然闹这一出,差点害我没法把这钱交到你手上。”
“谢谢。”上官南烟真心实意地道谢。
他不仅为诗会筹措了一千五百两的赞助费,还找到了最合适的场地。
陈洛笑着握住她的纤纤玉手:“夫妻之间何必言谢?”
上官南烟本能地想抽回手,但父亲还在场,只得任由他握着:“这几日辛苦你了,我让人给你炖些鸡汤补补身子。”
说完便抽回手,转身进府。
上官乾笑眯眯地凑过来:“洛儿,怎么不直接告诉南烟百花香是你的产业?”
“岳父大人有所不知。”陈洛笑道,“百花香才刚开张,尚未稳定。现在说出来,哪还有什么惊喜可言?”
“我去看看南烟。”他说着也进了府。
上官乾虽不懂何为惊喜,但百花香开张首日就赚了一千两,这数目抵得上别家香铺一个月的进账。
厨房里,陈洛意外地发现上官南烟正在亲自下厨:“不是说让人炖鸡汤吗?怎么亲自下厨了?”
“要你管!”被撞破的上官南烟脸颊绯红,“难道我炖的汤你就不喝了?”
陈洛耸耸肩: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“对了。”他忽然问道,“你用的是百花香的香水吧?”
尽管厨房油烟味重,她身上的香水味依然清晰可辨。
上官南烟点头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想听听你的评价。”陈洛暗自好奇,昨日似乎没见她去百花香,莫非是派下人去买的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