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成想竟撞见这般场面。
在看到大理寺差役和苏舒怀后,她才意识到陈洛似乎真的身处险境。
“舒怀,这究竟怎么回事?他会不会有危险?”上官南烟急切地问道。
“南烟别急,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。”苏舒怀安抚道。
此刻上官南烟哪还顾得上追究陈洛违反约定、损害相府名声的事?
“他绝对不能出事!”
若真有个闪失,相府该如何向他家里交代?
“什么?这人竟是相府赘婿?!”
“凭什么啊!有了上官小姐还不够,竟还来忘返楼和我们抢魅儿姑娘?”
“就是!一个赘婿也配?!”
围观人群议论纷纷,甚至有人暗盼章德稠干脆杀了陈洛,却不敢真的喊出声来。
毕竟上官南烟本人就在现场,更何况还有大理寺的人在。
章德稠闻言大喜:“没想到你小子来头不小!相府赘婿?那我可真是抓对人了!”
他自觉抓住了救命稻草,除非这些人真不在乎陈洛的死活。
陈洛却幽幽一叹:“你真以为自己能靠我离开忘返楼?那可就想岔了。”
“唉!章兄,你都说我是赘婿了,你觉得他们会在乎我的死活?”他故作凄苦状,“你可知我为何要来忘返楼?就因为我在相府活得连下人都不如啊!”
“赘婿本就遭人白眼,更何况是相府的赘婿?我家娘子更是从未正眼瞧过我……”陈洛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起苦来。
章德稠听得将信将疑,手上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还要做这个赘婿?”
“章兄,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,你觉得我能拒绝吗?那可是相府啊!”陈洛声音哽咽,眼中硬生生挤出泪水,“若不是相府拿我家人性命相挟,我怎会甘心做这个赘婿?章兄,不如你给我个痛快!这赘婿当得生不如死啊!”
“我……”章德稠一时语塞,竟还有人主动求死,他握刀的手微微颤抖。
苏舒怀和上官南烟只见他嘴唇翕动,却听不清言语。
见章德稠似有松懈,苏舒怀立即向暗处使了个眼色。
与此同时,魅儿在楼上果断挥手:“动手!务必救下陈公子!”
就在大理寺差役与忘返楼护卫即将扑上之际,章德稠突然发出一声痛嚎:“狗杂种!竟敢耍我!”
只见陈洛早已挣脱束缚,正揉着发红的脖颈,咧嘴一笑:“章兄,这可怪不得我。谁让你这么容易就信了我的鬼话?”
章德稠捂着鲜血直流的右眼,而他左手死死攥着一支毛笔。
正是方才在厢房里准备给魅儿留字条时顺手拿的,没想到此刻竟成了救命之物。
“这叫知识就是力量。”陈洛晃了晃沾血的笔尖,笑得格外欠揍。
大理寺的人很快便将受伤的章德稠拿下。
陈洛凑到上官南烟跟前,轻声道:“让娘子受惊了,不过为夫没事,娘子不必担心。”
上官南烟别过脸去:“哼!谁在乎你?”
随即又压低声音:“舒怀是我的闺中密友,知道我们的约定,不必装得太过。”
“况且。”她补充道,“我们只需在长辈面前做做样子即可。”
陈洛微微点头,转而看向苏舒怀:“苏姑娘,不知芳龄几何,可曾许配人家?”
苏舒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:“你还是先向南烟解释解释,为何会出现在这忘返楼吧!”
正说着,魅儿匆匆跑下楼来,关切地问道:“公子可有受伤?”
“魅儿姑娘放心,在下无碍。”
上官南烟见状,冷哼一声转身便走:“既然你这么喜欢忘返楼,那就一辈子待在这儿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