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报了一连串好吃的菜色,大野兽一样往谢漆耳边蹭:“半个月没能见到你,身体怎么样,腿可还好?”
“好,能走能跑。”谢漆凝神去看他的脸,“陛下脸上的伤疤也变淡了。唐维呢,他脸上的疤有没有淡化些许?”
“有。”高骊向前欺,以跪姿抱紧了谢漆,按捺着今日的班师兴奋,仔细絮叨地同他说起返都的行程和今天宴会的繁华喧闹。
谢漆听着,轻轻浅浅地抚摸他的脊背,不时顺着他的话头问两句。
高骊轻揉着他,稍微分开端详他的脸,屈指捏他的脸颊,逗小孩一样拿下巴蹭他那处朱砂痣,黏糊得不亦乐乎:“怎么了?小煦光忧心忡忡的,长洛发生了什么令你苦恼的事?是什么样的棘手麻烦,有没有我能帮到你的?”
半个月不见,他还是感觉得到谢漆的异样。
“是有一些烦心事……也有想让陛下帮我的,但陛下今晚刚回来,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被困扰吗?先做些别的把。”谢漆被黏得闷笑,低头轻撞他高挺的鼻梁,“陛下今天喝酒了么?”
“没有喝,人人朝我敬酒,但我都以身体不佳拒绝了,今天滴酒不沾。”
谢漆抱住他的腰,埋在他的肩上问:“怎么不喝呢?班师回朝,帝王盛事,当浮一大白的。”
“因为想到今晚一定会见谢漆漆,我才不喝,酒兴一上头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。”高骊皱皱鼻子贴他,笨拙地逗他,“我一见你就开心,想把你往被窝里柺,做些更开心的混账事。我以前曾在酒意上头里压你,那回你哭得特别凶,我后来想想很是愧疚。我的小煦光叫我一箍就单薄得像张纸,我身板又高又厚,蛮力也大,把你做坏了就完蛋了。”
他就是逗逗谢漆,却没想到他轻笑:“坏了也没关系。”
高骊懵了懵,看到谢漆往他颈间蹭:“陛下,我回长洛的这些天里得知了很多事,脑子要炸了一样,失眠时总想着等你回来,带我做点不用动脑子的事。做吗,做坏也没关系,真坏了也好,你可以往坏里做。”
高骊懵了一会:“……”
高骊反应过来:“!”
漫长半夜,子时已过。高骊叼住谢漆的后颈,克制着激动,一下下收着力气弄着。做了好一会没听到犬齿下的谢猫猫有声音,他伸手托起他下颌,果然摸到他又在咬被角,被角都咬坏了。
高骊熟练地捏捏他两腮,听到他含糊地轻唔着放弃了被角,高骊顺势把他下颌扳过来,一面深深浅浅地做着,一面重重地覆吻,睁着冰蓝眼珠子盯紧他,把这亲吻就紧闭双眼的可怜鬼霸占得上下里外不留隙。
谢漆浓密的柔顺长发垂落在破被角上,青丝如绸,随着高骊越来越重的动作不规律地抖动。高骊越撞越狠,抓住他瘫在身体两侧的泛红手臂,青筋熨着青筋,灼温焐热冷身,高骊松开掠夺式的吻,要听谢漆百转千回的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