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神音道:“我也不想。”
谢濯道:“附近夏、楚等国,千百年来不曾与我魏有过战事,风土人情大不相同,连语言也不互通。魏又刚经内乱,虽是镜州军摧枯拉朽势如破竹,并未造成太严重伤亡,但百姓还未完全休养生息……”
武神音道:“我刚才才说过,凡是陛下认定的事情,她绝不会说出来与人商量,只会到时直接下命令。她这个人,谁也拦不住的。”
两人皆情绪不高,兴百姓苦,亡百姓苦,她们就算现在高高在上,但也不过是茫茫众生中渺小的两粒尘埃。
忽又听到白芙禀报,说是让慈求见。
武神音和谢濯又双双无奈了,这人还真是,谢端月才死了几日,他能不能多演些时间啊?这才几日,就又忍不住过来献殷勤了。
这里是前殿办公之处,谢濯自觉起身去屏风后躲藏,若是他在这里流传出去,不知道外面的话本子,又要多出多少武神音的香艳韵事。
武神音整理衣服,看到让慈被带进来的时候微一发呆,要不是知道谢端月死于非命,她还真要被让慈这副小寡夫模样糊弄过去。
但正因为知道了这人的狠辣,待他便与以前也大不相同,不由添了几分嫌恶的心理。
可恶啊这个小白莲花,自己居然真被他平日里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给骗了,实际上他分明是个小五步蛇。
让慈抬眸望了他一眼,只这一眼,似乎就包裹了无数欲说还休的复杂情绪,千言万语从他嘴里出来,化为了软绵绵的“殿下”两个字。
武神音有点恶寒,后背要起鸡皮疙瘩了。
第74章 一次杀不死,那两次呢?
强忍不喜,面上仍然淡淡道,“孤听说,谢端月居然死了。她还真是可怜啊,没有这个享福的命来做你的新娘。”
让慈微微笑道:“殿下真是说笑了,真不知道,您到底是是不是在故意装傻逗臣玩。臣为何说要迎娶谢端月,您真的一点意思都猜不出来吗?”
武神音:“……你想如何,自然只有你自己才知道,你的脑子又不长在我头上,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所思所想?”
让慈凝神望着她,明明还是那个人,气质却天翻地变,由高不可攀的仙人,变成了一个内敛的疯子,“我之所以说那些话,不就是想让殿下多看我几眼吗?”
武神音只沉默不语。
让慈继续道:“我也没料到,殿下这么狠的心,我满心里只有殿下,殿下却连一点小小心愿都要拒绝。我看清了殿下的薄情寡义,本想着要不然就这么算了,从此以后只当从未有过这么一段情就算了,可又恰逢谢端月一命呜呼,可能这就是天意吧,注定我们一定要紧紧纠缠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