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签裹上碘伏,碰上去就发疼。
沈今越倒吸口气:“姓谢的!你又报复我!”
谢明然冷声说:“半夜起床都能把自己弄伤,幼儿园小班的崽子都比你聪明,就这,我报复你什么?”
“别动,蹬什么蹬?驴瘾又犯了?”
沈今越气红着脸,没接嘴。谢明然的大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踝,力道很大,让他动弹不得。男人指腹的薄茧紧贴着肌肤,痒痒麻麻,不知道是不是处理伤口的感知传递到了大脑。
躁动的客厅蓦然安静下来。
沈今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以从上至下的角度去看谢明然,没怎么用心打理的琐碎黑发下,素日里显得冷淡无情眼白过多的眸子只余下安静的认真。
好似现在他把在掌中的,不是他的脚踝,而是值得珍重的宝物。
就……
小伙子,还挺人模狗…………
狗比!!!
宝个锤子!!
沈今越痛叫一声,只感觉脚踝被人狠狠捏疼。
“你发神经啊!”他骂,“力气这么大!怎么不去景阳冈打虎啊!”
怎么不算打虎?面前这不是乍乍咧咧的小老虎吗?谢明然哼笑一声。
“幼儿园崽子都不如的小朋友,给你点教训,麻烦长点记性。”谢明然反手整理废弃医疗用品,将之丢进垃圾桶,“我可不想哪天半夜起来还要给人收尸。”
医疗箱被合拢,谢明然拎着它物归原处,再回来时,发现沈今越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。
“怎么?服务不到位?”
沈今越幽怨地看着他:“你说呢?以后找工作别沾医护,人命关天,岂容尔等放肆。”
谢明然锁眉,强制拿开沈今越一直揉着脚踝的手腕,低眸一扫。
“娇气。”
这人特殊体质的毛病又出现,不过当真用力三分,那处就多了红痕。这哪是仓鼠公主?豌豆公主才对吧。
“有病。”沈今越回骂,抬高自己的脚欣赏,“这什么印子!难看死了!我明天得穿长袜了!”
谢明然扬扬眉峰:“左脚给我,我给你再掐一个,成双成对,能好看点不?”
沈今越:“……不要再跟我说话了。”
没品的家伙。
两圈都是红的,那看起来像什么话?!他又不是被囚禁!
他气呼呼,跛着脚往卧室跳,曾经嚣张的小驴蹄显得可怜得很,谢明然拦住他。
“做什么?”沈今越问。
“这就回去睡?”谢明然答。
“踢到脚而已,又不是有病毒,我干嘛不睡?这都几点了。哦,你问得对,被你这么一搞,我都忘记上厕所了。”